就在小楠等死之际,没想到雪幽灵却被扑过来的大黄一口咬住,从半空里扯了下来。要知道,雪幽灵多数是地狱食肉鬼,这个也不例外。被大黄咬住后,它回过头来,伸长脖子,露出锋利的尖牙,想撕咬大黄的面部,但是大黄不会给它这个机会,它把头狠甩了两下,结果,雪幽灵顿时成了两半,一半被甩了出去,落在地,另一半仍在大黄的嘴里。
落在地的那一半,扭动了一下,嘴一张,似乎想往外喷什么东西,可栓子的桃木剑已落了下来。再看地,只剩下了一滩融化了的雪水,而大黄嘴里的那一半也被它吞进了肚里。
另一边,也已分出了胜负。游叟爷将铜烟袋舞动得如同车轮相仿,简直就形成了一道防御墙。雪幽灵们被逼得连连后退,但它们并没有想败走的意思,它们是不会轻易认输的。
它们不断地寻找着空隙,寻找着漏洞,就这样,双方一直相持不下。这种状况不能再持续下去了,否则,就有可能会涌进更多的雪幽灵。
想到此处,游叟爷再次咬破中指,挥手一抛,成千百的血珠如同箭雨般向鬼群射去,顿时,鬼群乱作一团,有很多被打得撞在墙壁,有的则发出惊恐的尖叫,它们完全被震慑住了,它们从刚才进来的地洞口又纷纷逃了出去。游叟爷立即在洞口贴了一张驱鬼符。
屋里又恢复了平静,几个人的目光不由自主地都集中在大黄身,半晌没有说话。而大黄的表现也令人感到奇怪,它看着眼前的主人和朋友,时而摇头摆尾,显得十分亲切,时而呆立不动,眼神冷漠。
方小楠慢慢蹲下身子,把大黄搂在怀里,充满感激地说:“我的好大黄,谢谢你,谢谢你救了我的命。”
栓子感到既高兴又担心,高兴的是,大黄终于有所恢复,担心的是,它的这种不确定状态是否会给正在亲近它的方小楠带来危险。站在一旁的游叟爷只是不动声色地看着这一切,既没有表现出高兴,也没有显示出担忧。
虽说大黄现在又开始变得冷漠了,但在方小楠的怀里并没有表现出攻击性,它只是呆呆地看着她的脸,仿佛与她素不相识。
“爷爷,大黄为什么会这样?”她站起来问,声音里带着疑惑。
游叟爷沉默了片刻回答说:“解毒粉起作用了,虽然克制了它体内的妖毒,但由于解毒粉与妖毒的融合,又导致它自身能量的错乱,好处在于,这种错乱的能量可以转化为强大的驱鬼能力。
实际,它已经变成了一条杀鬼犬。方才,它能崩断铁链,撕咬雪幽灵就是证明。不利的是,这种错乱又使它变得神志不清,时而糊涂,时而明白。就目前来说,它是不会攻击自己人了,但以后会不会还很难说,除非它能完全恢复原来的样子,所以我们对它还是小心一些的好。”
尽管雪幽灵被暂时击退,但游叟爷心里明白,目前的状况维持不了多久。外面的鬼群如同饿疯了的狼群一般,它们不达目的是不会罢休的。它们不但疯狂,而且阴险狡猾,从正面无法攻入,居然从地下杀入屋内,这是他万万没有想到的。
看来,用不了多久,这座堡垒可能就会被彻底攻破,到那时,三个人恐怕都要死无葬身之地了。虽说用咬破中指的方法能应付紧急情况,但这也并非长久之计,因为这样会损耗人的大量元气,现在他已经感到周身的疲惫。他想,这样被动防守也不是办法,是否应该主动进击呢?
他觉得有些支撑不住了,便回到屋里,躺在了炕。细心的方小楠察觉到他有点不对劲,也跟了进来。
“爷爷,您脸色不太好,是哪里不舒服吗?”她轻声问。
游叟爷摆了摆手说:“不要紧,刚才溅血击鬼伤了些元气,休息一下就没事了。”
门窗虽因紧闭,而很难透进光亮,但根据马蹄表的时间判断,现在天应该是亮了。经过一夜的思考,游叟爷已想好了下一步。
他把栓子和方小楠叫到跟前说:“看来,野游庄我们是必须离开了。
“我们能去哪儿呢?”栓子问。
“宠灵别墅。”
“为什么要去那儿?”方小楠心中很是惊讶,这是她没想的。
游叟爷点了一袋烟,看了看他俩:“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根源全在那个老鬼婆身,要想彻底解决,最好的办法就是彻底捣毁鬼巢。”
“那能行吗?您现在连雪幽灵都无法有效对付,还能是澹台夫人的对手?”方小楠用充满怀疑的眼神望着他。
游叟爷深深地吸了口烟说“是啊,可能在你看来,我是在痴人说梦,虽然我不是她的对手,但俗话讲,逢强智取,遇弱活擒。我们可以制定一个详细的计划,一步一步地来。虽说我们没有十足的把握,可总比在这里坐以待毙的强,或许过不了多久,雪幽灵便会像潮水般涌进来,到那时,一切都晚了。”
栓子觉得爷爷讲得有道理,便点了点头,然后问道:“可房前屋后全都是雪幽灵,我们怎么出去呢?”
“冲出去,硬冲!”游叟爷的语气显得十分果决。
“硬冲的话,那不是很危险吗?何况您还有内伤。”方小楠担忧地说。
游叟爷一摆手回答:“也称不内伤,只是伤了点元气,有些疲累罢了,现在我觉得恢复得差不多了。只要集中能量,冲出包围还是有可能的,再说我还有一件宝贝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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