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游叟爷和小丫的身影消失在夜色里,他们才关好大门。
“这个小丫是哪里的?”一回到屋里,小楠就问道。
“是邻村的。”栓子边说,边将屋门闩。
没别的事可做,两人就聊天。方小楠讲了很多城市里的新鲜事,栓子大睁着两眼,听得津津有味,心里羡慕的不得了。她说完后,栓子也给她讲了许多乡下的趣闻,方小楠也听得很开心。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肚子里的故事也基本讲完了,渐渐地也无话可说了。姐弟俩开始沉默不语,又过了没多久,两人都打起了哈欠。
桌的油灯比刚才昏暗了,火苗有气无力地跳动着。栓子拿一根细铁丝挑了挑灯芯,火苗明显地活跃起来,屋里顿时增强了亮度。
方小楠抬腕看了下手表,现在已是十一点一刻。她便对栓子说:“栓子,你去睡吧,我在这里等着爷爷。”
栓子摇摇头说:“我还不困,姐,还是你去睡吧,我等着爷爷。”
两人让来让去,都执意不肯先睡。后来,方小楠只好说:“算了,姐姐陪着你一起等。
等来等去,游叟爷还是没有回来。姐弟二人实在是熬不住了,只得各自回屋睡觉。
夜静悄悄的,窗外不时传来几声夜枭的啼叫。
睡梦中的方小楠突然睁开双眼,但眼神却显得有些迷离。是什么惊动了她?是夜枭的叫声吗?不完全是,因为她在睡梦中感受到一种异样的东西,这样东西好像正重重地压在她的身,使她全身无法动弹。
她想喊叫,想喊栓子,但喉咙仿佛被某种东西堵住了,又似乎被一手掐住,使她一丝声音也发不出来。这是她非常熟悉的一种感觉,自从魏石走后,她曾不止一次地这样过。
“梦魇,这是梦魇。”她心里念叨着,她的意识是清醒的,也非常焦急,但就是动不了,也喊不出。黑暗中,她又觉得有一把乱蓬蓬的东西落在她的脸,她感到全身一冷。这一冷,反而帮了她的忙,她能动了,她费力地抬起手往脸一摸,抓到的竟然是一把长发。她啊地一声惊叫,彻底醒了。
听到动静,栓子慌忙披衣服,端着油灯急匆匆地走进来。
“姐姐,你怎么了?”他紧张地问道。
“栓子,有鬼进到屋里来了。”方小楠面带惊慌地说。
“有鬼?”栓子往四下里看了看说:“没有啊,你是不是做梦了?”嘴里虽说没有,但他也隐约感觉到有某些不对劲的地方。
方小楠点头说;“刚才是发生了梦魇,但我却真实的抓到一把落在我脸的长头发。”
“不会是你自己的头发吧?”
经栓子这么一提醒,方小楠也想,对呀,可能是自己的。她伸手摸了一下自己的头发,可就在这时,栓子却愣住了,因为他看见她的枕头有一大把长发。那是一把干枯的头发,很显然,这与方小楠那头乌亮的秀发迥然不同。
栓子心里说了声:“不好。”他立刻警惕起来,他又重新把整个房间扫视了一遍。
而就在此时,方小楠也看到了那把头发,但这反而使她镇静下来。她知道既然来了,就要想办法对付。她沉着地对栓子说:“栓子,你看怎么办?你有能力对付吗?”
栓子点点头回答:“虽然不如我爷爷,但我想还可以。”说完这话,他又压低声音说:“姐姐,你现在要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千万不要反应过度。”说话的同时,他翘起一根手指,这个微小的动作立即引起方小楠的注意,她明白,他这是在向她示意什么。难道屋顶有什么东西?
她把头稍稍往起一抬,眼睛向一看,心里顿时吃了一惊。原来,就在屋顶的房梁,紧贴着一个长发女鬼。它头朝下,青白色的脸在烛光的映照下,更显的阴森可怖。
“姐,走,去我屋。”栓子说道,方小楠心领神会,两人迈步走出房间。
“好危险,那是一个害人的厉鬼。”一来到栓子的屋里,栓子就说道,并且刚才还轻松自然的表情也变得严肃起来。
“它是怎么进来的?”问完了,方小楠又觉得这句话问的多余,自己没少和鬼魂打交道,这点常识还不懂?
栓子并没有回答,他皱着眉头在思索着什么。
“你说,它既然要害人,为什么没杀死我?刚才也没对咱俩发动攻击。”她又问道。
“它这样做是有原因的,其实,对一个厉鬼来说,想杀死某个人再容易不过了。之所以没动手,一般来说有两个原因,一个是它暂时还不想杀死对方,还有一个原因就是受到某种外界因素的干扰。就拿现在来说,这盏油灯是爷爷曾经作过法的,虽说威力不是很大,但也有一定的辟邪作用。
“你是说多亏这盏油灯?”方小楠问道,眼神中带着一种怀疑。
栓子想了想回答:“或许两种可能兼而有之吧。”
方小楠突然想起另外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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