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家中亲人、女眷,都不在?”
中军帐内,朱常洛看着锦衣缇骑压着造反头子,本地豪户,心中却是发苦。
这些亲人女眷不会凭空蒸发,只有两种情况:
一是这些亲人,女眷都被王贼安置好了,王贼还有后手安排。
二是这些亲人,女眷都被有心人扣留了,王贼不过是听命行事。
不论是哪种情况,都十分麻烦。
“回太子殿下,属下无能。”
“不怪你们。”朱常洛转过头看着王老头,
“看来你是早有准备啊!”
老王头一脸横肉,可能是近些年养尊处优惯了,身上微微有些发福。
衣衫凌乱不堪,一路锦衣缇骑给他押回来,想必是吃了不少苦头。
“不劳太子爷操心。”
老王头话带嘲讽,
“太子殿下远来遵化城,竟然不到城里坐坐,反而把主人家粗暴地拉到荒郊野外,是何道理?”
“不急。”朱常洛撕了一块儿烧鸡,放在嘴里咀嚼,
“等把王老爷迎接本宫布置的开矿火药清理了,再去遵化城不迟。”
老王头听着朱常洛提到了“开矿火药”,眉毛不由自主地挑了一下。
朱常洛见他神态变化,心中更加肯定,一拍桌案,吼道:
“你可知意图杀害当朝太子,该当何罪?”
可没想到,这王老头不是吓大的,扯着脖子就喊:
“当朝太子,谋夺百姓私财,栽赃嫁祸,又是何罪?”
罪你他喵的脑壳。朱常洛心中骂这老头狡诈,脸上却要装的不动神色:
“本宫不知何处得罪于你,但这遵化城的百姓可没有得罪你之处。
你说,你藏匿幼女,到何处去了?”
“蓟镇参军戚金欺压百姓,强迫我搜罗的幼女,我已全部送入了军营。
此时,可能被……我又怎知!”
老王头满嘴胡说,脸不红,心不跳。
“你胡说!”
一旁戚盘宗见族叔被辱,心头大恼。
朱常洛摆了摆手,自知在口头上是不会占得这王老头便宜,便挥手让锦衣缇骑压了下去,详加讯问。
怕锦衣卫的手段过重,还特地让王安追上去下了命令,人必须要留着活口。
“这三位锦衣缇骑立功当赏。”
朱常洛对他们三个印象颇为不错,向王安道。
王安连忙点头称是,看太子爷神色不愉,连忙言道:
“这等刁民,属实该杀!”
“只恐怕,杀了反而中敌人奸计!”
朱常洛长叹一声,
“要真杀了这老王头,我为了谋夺百姓私财,栽赃嫁祸的名声,用不了三天,便能传的四海尽知!”
“遵化百姓回理解您的。”王安安慰道。
“本宫乃大明的太子,又不是遵化城的太子。”
朱常洛像是一个被激怒的斗鸡,在桌案后来回踱步。
王安有些被吓傻了,近些日子以来,不论遇到了多么危机的情况,朱常洛都是一副镇定自若的样子,可这次他却是真的生气了。
朱常洛真的有些生气,他没想到,不按照满朝众正的安排,老老实实地在京中做太平太子,出得京来居然会惹出这么大的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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