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公子,今天杜十娘在陪客人呢。”
富春院内,老鸨看着朱常洛,为难地道。
朱常洛在富春院内化名太仓王全,是一个南方来的商贾。
叮咚。
朱常洛提了提桌子上的麻袋,银子撞击着桌面,发出了令人愉悦的声响。
听到袋子里面是银子,老鸨的眼睛冒出了光,犹豫了一下,却依然是摇了摇头。
“对不起,来的人身份有些尊贵。
这北京城里达官贵人颇多……”
朱常洛皱了皱眉,从桌子下又拿出了一袋银子,放在了桌子上。
老鸨的眼睛越来越亮了,但还是摇头不肯答应,直说留下杜十娘的客人身份尊贵。
看在银子的份儿上,老鸨还是提点了朱常洛一句,
“贵人是由教坊司司业大人陪着呢。
你是外地来的商贾,在京城还是行事小心些为妙。”
“贵人?”朱常洛心里盘算了一下
莫非是哪一家的公子少爷来此处喝花酒?
“走,去看看,到底是谁抢我的女人?”
朱常洛站起了身,就要往外出,老鸨没有拦着他,只不过心中冷笑:
南方的蛮子,虽说口袋里有钱,可脑子里面确实空的。
冲撞了达官贵人,也不知道他这辈子还有没有机会回到南方。
老鸨看着屋子里的一袋袋金子,露出贪婪之色,忙挥手吩咐自己身边龟公,做些准备。
要是让组织人手,直接做掉朱常洛,老鸨还是不敢。
但等一会儿达官贵人出了手,自己在旁顺便的帮个忙。
在弄成病重不治的样子,几乎不花任何资本遍贪下了朱常洛的银子。
朱常洛虽是不熟悉富春院地形,但找天字一号包厢,却是不难。
不一会儿,就到了天字一号的们旁边儿。
可快到门口之事,朱常洛耳中传来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咦,他也来青楼啊?”
“明龙兄,你这风流更胜当年啊!”
富春院内,教坊司司业陆仁逸给郭正域斟满了一杯酒。
教坊司属礼部正管,主持礼部事务的右侍郎来教坊司主管的富春院了,司业陆仁逸自然是要陪着的。
“这院子依旧,可却已是物是人非啊!”
想当年二十九岁中状元,风流倜傥,这富春院郭正域可没少来。
郭正域现在其实也不老,才四十八岁而已。
“这杜十娘样貌、姿势俱是咱们富春院中的第一流,唱念做打样样精通。不如先让她弹奏一曲?”
陆仁逸见郭正域进到院子里就先叫了杜十娘来,心中有些疑惑。
可入了座又不叫她唱,也不用她陪酒,倒是奇哉怪也。
郭正域确实摇头:
郭正域可是知道面前这位杜十娘是太子看上的,他又怎么会去掺和?
“哎?”
陆仁逸似是喝的有点儿多,
“想当年明龙兄在富春院里,智斗十三姬,风流倜傥,可是京都的佳话啊!”
“谁?”
陆仁逸听到了门外脚步声响,有些气愤。
明明和下面吩咐好了任何人不许打扰,这下面人怎么做事儿这么不利索?
碰!
“把杜十娘给爷交出来!”
门被大力踹开了,朱常洛站在门外骂道,心中说不出的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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