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节轻轻扫过眼前的人一眼,赞赏的笑到“苏常侍倒是懂事。”
那被叫做苏常侍看了身旁身首异处的同僚,已经吓得花容失色。忙点头称是“平日全靠曹侯提点。往后奴婢全都听曹侯的。”
曹节哈哈大笑,转而面露遗憾“可惜,太后说了。你是一定得死的。愣着干嘛?还不快斩了他?”
当即,苏常侍便被两个甲士摁倒在了地。
他还在求饶。
“曹侯,曹侯。一定是有什么误会!再让我见见太后把。”
虽然苏常侍喊得声嘶力竭,甲士的动作却一点没有迟缓。当即斩下他的头颅。
曹节一脚将其踹飞,冷哼到“谁让你担任掖庭令时招了那么多妖艳货色进宫伺候先帝呢?太后心里早把你恨得咬牙切齿了。太后那里,没有你的人头是过不去的。”
杀了苏康。曹节又看向人群之中的管霸。
“曹侯是也要杀我吗?”管霸淡淡说到,平静的面庞没有一丝波纹。
曹节叹了一口气“没有办法,先帝时是由你钩拷士人的。唯有借你稍安天下之心了。”
管霸笑到“都说你小子吃里扒外,勾结外臣。我一直是不信的。没想到你要借我的头来讨好外廷。
曹侯大概是忘了,当初究竟是谁和先帝说,世族羽翼已满,察举孝廉已成大族私器,如此恐非社稷之福。引得先帝借事掀起大狱。
真不知道你们究竟要干什么。行,你不是要借我的头保命吗?借给你便是了,希望九幽之下,不会太早见到你。”
长乐宫正殿这边,并拢着腿坐在主位的窦妙面露难色“父亲,真的都要杀吗?诸如侯常侍他可是数次在先帝面前说过女儿的好话。”
虽然窦武坐在下首,但此刻他扬着脑袋,一副高高在的模样“妇人之见!除恶务尽!要么不做,既然做了,就要做到底。”
窦妙眉头皱的更紧了“父亲,内廷总是要留几个合意的人伺候把。父亲不也总是嫌弃新的衣服拘束,而更喜好穿旧衣吗?”
“没有新衣服,何来的旧衣服?内官嘛,再召便是。说不定伺候的还更好。”
说到这里,窦武突然沉下脸,许是记起面前的人是自己的女儿,没有必要讲太多道理。
便用威吓的语气说到“妙儿,你是怎么回事?都敢辩驳于我了。是不是觉得自己母仪天下了,就觉得自己很了不起了?”
窦妙闻言顿时身子一颤,感到从脊髓里升来一股寒意,她满脸惧色,浑身开始发颤。似乎有什么不好的记忆正涌脑海。
“大将军慎言,这里不是窦家,不是大将军可以如此说话的地方。”
窦武顿时横眉怒目,像一尊怒目金刚一般看向说话的方向。
那里坐着一个老神哉哉的宦官。他也冷眼回看向窦武,与窦武对视,脸没有一丝惧怕“太后,是大汉的太后。是天下人的君主。大将军虽然是太后的父亲,但也是大汉的子民。得匍匐在太后的脚下。”
窦武冷声喝问到“你是何人?”
那宦官躬起身子轻轻一拜“下官位添长乐宫符玺郎。”
“你不怕死吗?”
那宦官闻言双目虚空,似是在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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