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里老一辈人,在后进子弟的搀扶下,来到徐家老宅前。
徐北苍表明归来目的,灵堂布置好,乡里见证下,徐北苍解开腰间纳物袋,伸手探入其中,五指尖气机不断牵引,从中拎出两口漆黑棺椁,陈列在中堂之上。
嘭!
棺椁势大力沉的并列搁到地面之上。
徐北苍凭空拎棺的举动,乡里人震惊莫名,惊为天人。
旋儿又艳羡看着两尊漆黑发亮棺椁,乡里人死后所求可不就是这一方栖息之所。
一番布置下来,傍晚薄薄的暮色降临。
成排白烛照亮灵堂,徐北苍在院落里支棱上邻里间借用而来的板凳,摆开白事流水席,招待着村里人:“今日我扶棺送灵归来,感谢诸位乡里帮忙。毋需悲伤态,先人乃寿终正寝,朝桑晚息,是喜丧。”
三条羊腿和四条猪腿悬挂在热水翻滚的三口敞口大锅前,凝丹境的妖兽身躯庞大,七条肉腿足够全村满嘴流油。
膀大腰圆的走脚村厨,拿着割肉刀,划拉出肉条掉落到盆里。
热气翻滚不断蒸腾出腾腾的肉香,吸引着村落屋间小孩们和乡狗聚集在附近,眼里闪光看着肉锅,期待等待着。
一时间,徐家老宅院落里,人声鼎沸,久无活人气的老宅,渐渐有了人气。
村里人前来祭拜时的浓郁香火气,也在徐北苍引导下,不断钻入两尊棺椁之中。
在凡人看不见魂体的香火迷离里,双亲魂魄飘立在其中。瞧着人烟鼎盛的老宅,脸上落叶归根的念想在这一刻终于落地,看向堂下的徐北苍,全是欣慰……
这边吃着,流水席的消息也一传十、十传百。
刚刚劳碌归来、久不食肉糜的村里人循着香味不断往徐家老宅赶来。
村落北处,一处土围墙的草房前。
嘴角残留着肉糜的陈家汉子兴冲冲推开院门,招呼道:“孩儿她娘赶紧的,徐家老宅吃席去,人刚回来,嚯,摆开七条肉腿招待,好家伙,咱这扎垛村啥时候吃过这么富裕的流水席!”
女人背对着身,坐在水井边搓洗着衣物,闻言道:“当家的你和孩子先去,快洗完了,收拾完就来。”
屋里的两小孩已经是闻讯兴冲冲跑了出来,跟着男人往着肉香四溢的徐家老宅前跑去。
院落水井边,胳膊搓洗着衣服的女人眨巴着右眼,感到有松动。
四下无人中,女人默默伸手在眼眶里一扣,摘下拖着长长血筋的眼珠,放在盆里涮洗着,直到洗涤到黑白明亮,连系着眼眶深处的血筋收缩,带动着眼珠重新摁回到眼眶之中......
这时,徐家院落里。
正是肉酣之时。
香!
真香!
拎着纸钱在火坛前祭拜完毕后的众多乡里人,把肉言欢,一致称赞这羊腿、猪腿肉可比平常间从山里难得打猎回来的野山羊野山猪香多了。
入腹之后,肚子里仿佛是有温泉涌动,股股暖意散往四肢百骸,滋补着经年累月的身体亏空。
这些乡里人,甩开腮帮子,吃得满嘴留香。不用矜持,都是一个村里,抬头不见低头见。
流水席上,徐北苍看着如同饿死鬼上身的乡里人,不由劝道:“这些肉食能量充盈,吃多消化承受不住,易拉肚子。”
尽管已用天罡五雷法尽量散去这些肉食中许多充盈的能量,但毕竟是凝丹期的妖兽肉身,对于毫无修为底子的普通乡民们而言,食补需有度。
不过徐北苍这话,流水席上的乡里人是不听的。
一年里难得开荤,谁还管会不会难以消化拉肚子。纷纷是,敞开肚皮吃饱肉,嘴里打着嗝,都是肉香。
整个院落里,时而有人勤劳的往返于肉锅和流水席之间。
通往徐氏老宅的路上,端着碗的来人不止,目明眼亮的陈家女人也踏步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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