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才说完,楚奕苒还在咳得肺都差点吐出来,转眼冀承雪已经出现在暗门口。
看着桌上空空如也,两人视线又同时从桌上在空气中相撞。
喝茶?冀承雪故意上挑的尾音分明是故意调侃她,楚奕苒自知过意不去,继续咳嗽两声,“咳咳……呵呵,先坐吧……”
楚奕苒示意他隔壁的空位邀请他坐下再说,等冀承雪坐在对面,楚奕苒才止住咳嗽声。
“素儿,去准备一套茶具。”
对着外面一通喊,楚奕苒知道素儿听见了,回过头再认真看向冀承雪时发现对方正在盯着她看。
“……呵呵。”楚奕苒傻笑,除此之外还真不知道能和他说些什么。
“那个……”
“云墨毅。”
楚奕苒张了张嘴那个半天打算让他先说,“你继续说。”
冀承雪也没跟她绕圈子,直视她的时候都能感觉到心跳加速的紧张,冀承雪面上冷静的继续刚才的话,“云墨毅如果对你不好……还有我。”
说完这句话,冀承雪认真的观察楚奕苒脸上的微表情。
楚奕苒没料想到冀承雪会来这么一句话,不过毕竟夫妻一场,楚奕苒笑着没有拒绝也没有同意,可是冀承雪知道她的态度了。
“谢谢。”楚奕苒的回答没有阻止冀承雪神伤,他眼中一闪而过的黯然楚奕苒看见了但不点破,她感谢冀承雪即使陆程雪只是他的一缕残魂,但那依旧是在她大学时期的一点光亮,唯一的一点给她驱散寒冷的暖阳,“谢谢你。”
楚奕苒由衷感谢。
正当气氛压抑时,素儿已经取来一套茶具进来了,在看见屋子里突然出现的陌生男子,素儿忍不住上下打量被楚奕苒呵斥,“大胆,狗奴婢眼睛往哪里放呢!”
楚奕苒一反常态的生硬语气让素儿吓得跪地俯首,两个肩膀颤粟的样子好不可怜,要不是知道了后面的事情楚奕苒说不定就真的心软了。
冷眼扫视素儿,楚奕苒不动声色的给冀承雪一个眼神,下一秒冀承雪凭空消失,等素儿再抬头时人已经不在了。
“还愣着做什么,摆茶具。”
“是。”
素儿不敢耽搁,把茶具一一摆上后就准备上手被楚奕苒阻止,“没事了,你下去吧。”
经她的手楚奕苒不放心,况且她乐中茶道平时就是自己泡茶什么的。
素儿离开后,冀承雪的身形重新出现在对面位子上,其实一开始他就没走只是随便设了个障眼法骗骗那婢女。
刚才楚奕苒什么都没说,可偏偏她一个眼神过来冀承雪就知道下一步应该做什么,这可不是什么人都会有这个自觉,在一点上冀承雪挺满意两人间的默契。
看着腾腾云气,楚奕苒都感觉时间飞逝,上次隔着一张桌给冀承雪调茶已经是在妖族山的事了,触景伤情怎么也没想到陆程雪会是一缕还未回归本体的残魂,而她两次调茶都是为了陆程雪。
“好了,试试。”楚奕苒将茶匙搁在一边,又用灵气调温后才抬起手邀请冀承雪品茶。
对方显然很给面子,比起第一次。
楚奕苒无奈笑笑,冀承雪看在眼里,喝下那一口还是“楚玉”当时调的味道,只是这次知道了对面坐的谁冀承雪品起茶来不像当时一饮而尽,待茶杯中见底,冀承雪才托着杯子欲言又止。
“恩?”楚奕苒知道他想说话。
犹豫再三,冀承雪穿过雾气看对面人的容颜不太真切,好像一梦已过什么都变了。
穿透云雾,白茫茫的。冀承雪有些恍惚,“我不知道楚玉是你。”
他在解释,可是早就物是人非,冀承雪知道现在再说这些没有任何用处。隔着一层轻易就能吹散的白雾,可是比起吹散它更多人选择隔着雾气消磨时间。
隔案相坐,不知觉间时间已经过去一盏茶的时间,最后那壶茶水还是没有喝完。
楚奕苒将茶水倒掉,带着人去了一个地方。
叩叩
房门被敲响,余庆开门显然是没有想到来人,但也是在背躬行礼后让开道路,等楚奕苒进去后房屋中突然出现一个男人。
余庆把门关上后就是看见这么诡异一幕,他大张着嘴不知道是惊讶的还是被人撞破了丑事惊吓的。
没错,就是惊吓,楚奕苒按照前世南宫奕苒找到那些慢性毒药的地方,手从里面一伸一出,那些多年的丑事被人揭开丑陋的伤疤。只是晃一晃神,余庆知道大事不妙,他冲上前想要抢夺楚奕苒手里的毒药被冀承雪一推固定在墙上一刻都无法动弹。
这时,楚奕苒也已经把包纸打开,确定了里面确实是当年翻出的慢性毒药后,楚奕苒走向余庆。
不是要将他扼杀在摇篮,只是纯粹的为他不值,所以,楚奕苒决定告诉他真相,至于能不能接受得了那就不是她该管的事了。
“余管家,当年的事情你就光凭倩儿一句就认定我父亲罪该万死,是不是太过于草率了!”
楚奕苒分明还没有说什么,可她语气的愠怒和肯定又一种魔力,可以让人产生怀疑甚至是对自己一直深信的。
这就是楚奕苒的人格魅力,她可以让人轻易相信她甚至,怀疑自己。
见余管家被引入状态,楚奕苒循循善诱,“你觉得倩儿她一个婢女有什么本事爬上王爷的床,别说那套露夫人怕失宠的谎话了,亏你也信!”
楚奕苒语气轻蔑,可细想说的一点不错。
“露夫人是因为一张酷似我娘的面容才会有当年的风光,那么你认为余管家的倩儿又何德何能吸引得住南宫穆图,也是因为一张酷似郡主的脸吗?”
不,她没有。
余庆在心里回应,当年他在听完倩儿一家之辞后倩儿不久就投井自尽了,死无对证他又不可能找露儿或者南宫穆图当面对质,也是被倩儿的死和她嘴里编的故事刺激到了,所以余庆当时没有细想,他将倩儿告诉他的话牢记于心,更是把那些话全部告诉了素儿两个孩子……
“余管家根深蒂固的念头,就是因为当年的事情想要毒杀我的父亲。”楚奕苒断言,这是前世余庆亲口述说,“可你想过没有,你的做法无疑是陷自己于不义,王爷府待你不薄,本宫提的不是南宫穆图。”
“柏寒。”
楚奕苒转身叫出一个人名,看见余庆眼神微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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