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不知道这和她思考的问题有什么联系,冀承雪还是回答她。
“这个密室。”
这里他已经住一年了,要不是南宫奕苒发生今天这些事情,或许他会一直住在这里。
“那就搬家。”
冀承雪蹙眉,听她说自己的打算。
“素儿的尸体一天在王府,我就一天提心吊胆,王府莫名其妙少掉一个侍女无关紧要,可要是那侍女是南宫郡主的贴身侍女,你觉得她突然消失了外面的人会怎么传?说南宫郡主心狠手辣连贴身侍女也不放过,南宫穆图人面兽心银邪侍女还是贴身侍女撞破父女丑事?”
南宫奕苒越说越离谱,可要是这些话流落民间,又有谁会在乎真假?
她的担心是正确的。
“无论哪个,对逍遥王府都不是好事。”南宫奕苒声音沙哑,每一句话都是扯着嗓子硬拉出来的字词。
“这些你不用担心,皇帝还有……那个墨矶,他们不会让这样的流言传出去。”冀承雪每次在提到墨矶时总是若有若无的回避话题,可这次的事情他相信墨矶。
无论是因为南宫奕苒还是紫薇花,墨矶还是神王那个喜欢把所有事情都掌握在指尖的男人,他不会让南宫奕苒嘴里的事情发生。
这些猜想都是南宫奕苒自己在瞎想,即使他不想吹捧情敌,这一刻他不得不承认神王确实有保护南宫奕苒的资本。
南宫奕苒奇怪的看向冀承雪,她没想到冀承雪会说出那种话,搞的好像她很了解墨矶。
南宫奕苒自动省略冀承雪说的另一个九五至尊,脑子里转的还是刚才那句话,“墨矶不会让这样的事情传出去。”
“你很了解墨矶?”
几乎本能的,南宫奕苒问出这句话,并且没有发现这句话有任何不妥。
冀承雪不答,他的视线落在素儿身上,“你打算怎么做?”
素儿的事情才是现在最要紧的,不可以拖的。
“烧掉。”
南宫奕苒已经想好了,她要把地下室连同“轩雅居”全部烧毁!
听她的意思,冀承雪就已经知道南宫奕苒怎么想的,所以才问他有没有住的地方。
冀承雪嘴角一弯,坏心一起,他故意让南宫奕苒为难,问道:“所以你要把我住的地方烧掉?那你让我住哪?”
“该不会是想,把我赶出王府?”
“胡说什么!”南宫奕苒果然上当,“我只是想让你搬到王府其他地方住,王府那么大还不至于容不下你。”
她从头到尾都没想过过河拆桥,王府这么多人住着,她也不可能像南宫穆图一样狠毒,把整个王府置身火海。
“算了,我不跟你计较,你收拾一下就搬去墨望居吧,剩下的事情我自己来。”
南宫奕苒靠在墙上看着冀承雪,等他收拾完。
可人家两袖空空,没有一样东西。
她忍不住问,“你都没有生活用品?那你平时不换衣服不洗澡?”
冀承雪摇摇头。
天!
眼看这丫头越来越嫌弃的眼神,冀承雪知道她肯定又想到些奇怪的东西。
怕她误会什么,冀承雪拉掉身上的衣服。
“诶,你等等,你做什么!”南宫奕苒捂住眼睛,非礼勿视!非礼勿视!
简直被她气死,“喂,你手放开,张开眼睛。”
南宫奕苒就当没听见,手捂的严严实实,“死变态!”
……
没什么好说的。
冀承雪拉开南宫奕苒的手,“看我!”
“我没光着!”
回音在密室里一直绕梁,南宫奕苒缓缓张开眼睛,等张开一条缝的时候果见冀承雪身上还是刚才那件。
“咦!”南宫奕苒好奇的睁开眼睛,看见地上那件黑色衣服她才确定刚才没有眼花,冀承雪刚才就是把衣服脱了。
“难道说你里面都是同一件衣服?”
南宫奕苒盯着人家领口看个不停,怎么看都只有一件。
……
为了能配合上南宫奕苒猪一样的智商,魔王在她还没反应过来那手捂眼睛的时候又撕掉一件黑衣。
旧的那件掉在地上,新的在身上,“看清了?没看清再来。”
说着,冀承雪就要认命的再撕一次衣服被南宫奕苒呵斥,“你还想浪费多少布料?”
额,冀承雪擦汗。
“所以你懂了吗?魔族不需要洗澡不需要换衣服,我们本身就有自净的能力。”
“那你直接说不就得了,非得在女人面前撕衣服干嘛?”
南宫奕苒本着节约的信条,继续她的气死人不偿命的功德千秋万世。
“我说你会信?”
有道理,南宫奕苒点点头,她看向地上的衣物,“那你以前一直待在密室里,你脱下来的衣服怎么处理的。”
南宫奕苒这句话总算问到点了,冀承雪打一个响指,刚才还在地上的衣服被蓝色火焰包裹,就像凭空消失最后都消散在空荡的密室里,一点不剩。
“等等!”南宫奕苒激动的抓住冀承雪的手,怕她一会儿不看住,冀承雪就会把手收回去,“你可以再烧一次吗?”
哈哈哈!
她不用烧“轩雅居”,也不用烧密室了。
冀承雪勾唇,她打算做的事情不是烧焚素儿的尸体还能是什么?
另一下响指在空荡荡的密室响起,火光四溢像蓝色的精灵跳跃在南宫奕苒的心尖上,“好美,像希望。”
那是失望,脑子里的另一个声音响起,南宫奕苒受到感染,“失望?”
嗯?楚奕苒奇怪,怎么南宫奕苒跟她说一样的话,难道她能听到?
为了验证猜想,楚奕苒故意说,“是啊,母亲可不就是被希望救了最后迎来失望?或许更该是绝望?”
她也不算胡说,每次南宫奕苒午夜梦回,她总能从她的回忆里看见儿时的片段。
南宫奕苒不敢说话,因为身边还有冀承雪在,她感觉自己的一举一动都在这个男人眼下无处遁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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