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不得,真的使不得!”元天赶紧上前搀扶,可硬是没把范东育拉起来,范大人就这样穿着四品官服生生的给元天磕了三个头。
再抬起头时,已经泪流满面了。
“恩人,你真是我的大恩人那,要不是你,我范某怕是早已饿死在街上了呢!”范东育热泪盈眶的道。
接着又说:“以后恩人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便是水里来火里去都是一句话!”
“哈,看你说的!”元天不禁笑了,道:“范大人可是用一大堆茶马券换了我一百匹马呢,你要是不当官了,我找谁去结帐呢?”
站在身后的陆木腿和金无恨他们也跟着笑了。
元天也顺势把范东育拉起。
范东育也顺势站了起来,道:“多谢元公子的照应,范某以后执掌了巡商道,各种章程还不是兄弟一个人说了算,上次兄弟是实在没法子才拿少量银子加大量茶马券糊弄你,现在不同了,巡商衙门多少还是有些银子的!”
说罢,两人相对着哈哈大笑。
两人坐下,金无恨亲自斟上茶。
元天简单的将今后羌马进口事宜商议了一下,大致上采取以货易货的形式,羌人出马匹皮毛牛羊,换取砖茶铁器等物,至于数量价格方面暂且不用谈那么细,总之,以后互相合作,有钱大家赚。
事情很快谈妥,元天从怀里掏出一封信,道:“这是知县大人写给杨尚书的亲笔信,烦请范大人转呈。”
范东育接过信放进袖子里,道:“小事一桩。然后又道:“在下与元公子如比投缘,不如结为金兰,以兄弟相称,世代交好,元公子你看如何?”
元天一听,欣然点头:“好呀,兄弟正有此意!”
元天当即回头叫金伯去取了个大红公鸡回来,斩鸡头烧黄纸,两人当即结拜为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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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朦胧,在知府的宅堂中,范东育将元天给的信递上,呈给杨尚书。
杨尚书当即打开细细阅读,读后,脸上尽是怒火,拍着案子站了起来:“好大胆的奸商,不但藐视朝廷律法,还居然敢谋刺朝廷命官,这真的无法无天,公然造反呀!”
范东育也跟着大惊,忙问:“杨大人,何事如此震怒?”
杨尚书压了压心中的怒火,道:“没想到你那些茶马券引起了这么多反应,连芦县也与长安李家因此起了冲突,这些奸商被官差查扣了货物,竟然纠集贼人前去攻打,而且派人暗杀知县。”
“那李家也是太狂了!”范东育也不禁跟着叫了起来。
“李详文把你革职,又刺杀知县,看来,就是阻止茶马券使用呢!”杨尚书沉声道。
范东育赶快接着道:“茶马法荒废了实在可惜,如今知县大人有意启动茶马法,朝廷理当顺势而为才是,缉私,控制茶马交易,富国强军,百利无一害呀!”
“可是,茶马法荒废了多年,真要启用,阻力一定很大,其实我杨某前来兰州,就是为这件事而来,但茶马法牵扯方面太多,还需从长计议。。。。。。”
两人谈着,谈着,越谈越投机,居然谈到了天亮。
未了,杨尚书干脆收范东育做门生,从此以师生相称,共同研究缉私的事情。
“只有把李家这个狂傲之徒制服,那些小虾小卒就会乖乖的听话!”杨尚书道。
“说得甚是!”
“可是,户部衙门没兵没马,怕是。。。。。。”
杨尚书都笑了笑:“芦县已经成立了缉私马快,用地方保丁配合查缉事宜,倒是个办法,应大力鼓励!”
“老师高见,我们可以动用民间的力量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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