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东育看着元天,知道不能躲避了,不禁苦笑了一下,道:“元当家,在下已经不是茶马提司了,早已被革了职,现在已经是白身了,别再称呼什么大人了,在下用茶马券骗了你们,我心中有愧呀,你们是来讨债的吧?能不能。。。。。”
却出乎范东育的意抖,只见元天摆摆手,道:“范大人,哦,范先生你误会了,我们不是来找你麻烦的。”然后又打量着范东育,问:“先生你怎么沦落到这般地步?有什么我可以帮你的吗?”
范东育靠着一根树杆,捂着乱叫的肚皮,将事情简单的说了一下。“看来,我范某太无能了!唉!”
元天和花无缺相对了一眼,心中惊呼:“又是李家从中作乱,革范大人的职就是冲着我元天而来的呀!”
但一定要保住范东育这个人,他在我的计划中占有不可或缺的重要作用,茶马提司的位置绝不能让除了范东育之外的人染指。
想到这,元天道:“范先生,你随我来!”
三人随便找了间小饭馆走了入去,坐下点了几碟羊肉和猪肉炒白瓜,吃了起来。
范东育两天没吃饭了,面对一桌子饭菜,眼泪就禁不住流了下来。人家被他骗了一百匹马丝毫没有怨言,还请自己吃饭,这是何等的仗义啊,可惜自己是无力报答了。
吃完了饭,又找了一家小客栈,元天帮他在柜上放了三天的房费,并认真的交代道:“这三天不要出去,自会有人来接你。”
范东育感动的热泪盈眶,拉着元天的手道:“此恩无以为报,我还算认识几个字,倘若不嫌弃的话,我愿为公子写写算算,出谋划策。”
元天只是笑笑,道:“记着,三日内定有人来接你,到时候咱们再细谈。”说罢径直去了。
来到城南的牲畜市场,正好陆木腿和金无恨他们贩运的第二批羌马也到了,元天当即吩咐下去:一匹马也不卖,就在手里屯着。
第二批羌马也有五百匹之巨,同样是不收银子赊来的,但同时也带来羌王的一封信,要求元天组织砖茶和铁器的货源,羌人不缺马,但是和突厥人的战斗中损失了不少兵器,急需补充,同时羌王也不想被李记商队卡住砖茶进口的脖颈,所以希望能另辟一条进口之路。
要砖茶好办啊,家里就存着一千五百担砖茶正愁没地方扔呢,元天更加胸有成竹,道:“我倒要看看这位杨正升大人和他们是不是一丘之貉。”
羌马再次来到的消息在兰州引起了不小的轰动,所有的商人都涌了过去,希望能吃下这批货。
那可是热闹得像炸开了锅一般,所有的马商都涌向了茶马市场,看着一溜儿的健马,个个激动无比,手中拿着一叠银票向坐在中间的十几个汉人打听价格的事儿。
元天坐在中间,正和金无恨,陆木腿他们饮着茶,交谈着此次到甘南大草原的见闻。
“元天,羌族公主抱怨说你为何不来,人家公主知道你没来后,脸上尽是不悦,我说了许多好话才得到羌族公主的谅解呢!”陆木腿向元天道。
“人家公主喜欢你了,元天哥你难道不道么?”花无缺在旁笑道。
“那做附马爷不好么?”金无恨也跟着笑了,然后喝了一口茶又接着说:“做了附马爷,羌族的马随便让你牵回来!”
元天唯有笑了笑,看着马棚那边越来越多商家涌来,大嚷大叫着要卖马了,还上去对着马儿乱摸乱捏,爱不释手的样子。元天担心弄得马匹受惊,于是站起来向众商人道:“大家且回去吧,这批货有主了!”
“有主了?众商家更是激动了起来。“我们也有钱呀,难道别人出价更高?”
“就是呀,元大掌柜呀,你就说个价嘛,他出得我们也出得!”
元天向各商家抱了抱拳:“抱歉了,下次吧,这次的真的有主了!”说着,冲站在一旁的黑甲羌兵打了个手势:”送客!”
那一百羌兵正是元天在羌族中训练的敢死营的死士。
看到元天的手势,整齐划一的站了起来,将商人们阻隔到一边,黑压压的一行,像铁墙般挡住了商人们与羌马的亲近。
那种凌厉的杀气,在黑甲兵身上弥漫。甚至有人感觉到了一股血腥味,那种味道是从黑甲兵身上散发出来的,再看他们的眼睛,顿时不寒而栗。
商人们赶快把银票放入怀里,作鸟兽散。
此时,商道李大人自然也收到消息,李详文知道这是加官进爵的极好机会,赶紧吩咐自己的妻弟,无论如何要把这批货拿下,要知道此前他可是在杨尚书面前夸下海口的,说自己的小舅子和羌人关系很铁,要是拿不下这批货可是要穿帮的。
小舅子叫肖正,是兰州府的混混出身,听了姐夫的吩咐便拍着胸脯道:“姐夫你就放心吧,我自有办法,这事保证给你办得漂漂亮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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