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明鉴啊,我等虽然再次拦路打劫,但也只是谋财,从未害过生人性命啊!”
“即便是大人将我送至官府,按照虞国律令也不过是关押流放,罪不至死啊!”
嗯?
姬云闻言,手中动作停了下来。
他双眼中有精光划过,再次看向劫匪几人时,在他们的背后都各自出现了肉眼看不见的‘气场’
这是阴阳家的望气术。
在阴阳家眼中,自然万物皆有各自的气场,而这气场不是一成不变的,会根据环境、经历各种因素改变。
一般的人的初始气场都是白色。
在姬云眼中,劫匪首领背后的气场斑驳无比,白色占据了大多数,而后在些许红色中又掺杂了点点黑色,凶厉之气扑面而来。
这代表着劫匪虽然杀过人,但杀的绝非无辜之人。
人一旦滥杀无辜,他的气场就会充斥的罪孽之气,修习望气术的人一眼就能分辨出来。
再看向另外几名劫匪。
有两个人的气场和劫匪首领一样,剩下几个更是连红色都没有,仅仅是白色中带了几道黑点。
这样的气场……
姬云略一沉吟便明白过来。
“尔等是岷城的衙役?”
“回大人的话,小人以前是,现在不是了。”
“呵,身为衙役,知法犯法,罪加一等,更加不可饶恕。”
“大人明辨呐,我等兄弟几人也是实在没办法才落草为寇的!”
劫匪首领眼见姬云面色愈发不善,赶紧跟他解释起来。
劫匪名叫林成,之前是岷成的捕头,身边的几个劫匪也都是他手底下的兄弟。
按照他的话来说,如今的岷城的百姓处于水深火热中,哪怕是他们这些小吏也难以维持生计。
有条件能力的岷成都想着法儿离开岷城,前往郡城。
剩下的要么在繁琐的赋税下被压得喘不过气,要么就是如他这样落草为寇,靠剪径为生。
随着他的述说,姬云和福伯脸色越来越阴沉。
“胡说八道!”
听到最后,福伯忍不住怒喝起来:“虞国法律规定,各地百姓按丁缴纳定额赋税,各地可以根据当年的收成好坏酌情增减,但最高不得超过是十税五。”
“岷城地处偏僻,近年来既无战乱外患,也无天灾来袭,怎么会如你所说这般?”
临来之前,福伯对岷成也做过一些调查的。
最近二十年来,根据岷城的税报,他们一直都是按照十税二三来缴纳的,这说明岷城虽然穷,但百姓总归能够养活自己。
可按照林成的说法,岷城的税收一年比一年高,今年甚至已经到了十税六七的程度。
“你可知道眼前之人是谁?”
“这可是虞王公子姬云,岷城县公,你这番言论哄骗别人行,想骗到我家公子头上却是失策了。”
“公子,这帮匪寇实在是可恶,竟然用赋税来哄骗,依老仆看,他们冲撞了公子,其罪当诛!”
福伯杀气腾腾的开口。
“带我去你们落草的山头。”
姬云和福伯的想法不一样,林成说明缘由的时候,他一直开启着望气术,通过气场反馈,他们并没有说谎。
如此一来,这岷城的情况就极其复杂了。
交给朝廷的赋税是十之一二,剩下十之三四都去了哪里?
岷城贫穷,距离虞都又是山高水长,就算是出现林成说的这样情况,朝堂也很难发现。
倘若又有人在上面为他们遮风挡雨的话,更加会令当地县官无法无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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