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林见小女孩看了一眼自己,又看了一眼珝弟,然后毫不犹豫的走向珝弟,心中不由得悲愤道:难道这么小的小孩子就知道看脸吗!诶,这小丫头好像刚刚说了什么。看了看帅气的陈到,又看了看妖孽的崔珝。摇了摇头想:算了管我什么事,他帅他先说,我丑我闭嘴。
崔珝听了小女孩的话盘算到,虽然陈到是个正面形象刚刚也确实打了那群家兵,可万一是重名呢,万一是黑吃黑或者分赃不均呢,虽然这小丫头满脸黄泥,但就冲着他说实话这劲,今天这忙我也帮定了。
崔珝一拱手道:“陈壮士,你说你是这位小妹妹的舅舅,你有何凭证,如果你真是她舅舅,她又为何不认你。”
陈到叹了口气,低下头说:“是我对不起她家,我家本是汝南一地的富商,家姐,也就是这孩子的母亲,早年间嫁到了沛县(其实应该是沛国的,两地不是一个地方,小弟学艺不精搞错了,大家就当做是沛县吧==)。
“我从小便喜爱武艺兵法,在家乡拜了许多师父。自以为功夫大成,在家乡一带行侠仗义,一次失手打死了一个调戏良家的纨绔,那纨绔姓陈他的家族在汝南一带有些势力,父母怕我出事便把我送到了家姐那里。”
陈到说到这,攥紧了拳头,咬紧了牙关恶狠狠道:“今年年初的时候沛县闹灾荒,姐夫托我去周遭买粮,等我回来的时候却听说姐夫一家被以窝藏罪犯的罪名抓走了,还说被判了个充军。”
说道这里陈到双目含火,崔珝身边那位小丫头也露出黯然的神情。
“什么狗屁充军,哪里有充军连妇孺一起充的,这群小人不过是想引我出动,我在官府抢了一匹马,跑了三天追上了他们,当时他们的兵卒足有五百多人,我也不敢轻举妄动,便混进了被押送的人群中。”
“跟着他们走了三天,我才知道,这群人打着官府的名义拿一口粮食去和良民签卖身契,然后途经各县再将这些人高价到卖出去。”
小丫头不自觉的将手攥住衣角。显然听到这一段让她想起来不好的回忆。
“到了第五天的时候,我找到了姐夫家姐和瑶儿,我才知道姐夫一家要被送往东武城。可再半路上姐夫。。。姐夫一个读书人本来身体就不好,又受了这种侮辱竟被活活气死了。”
陈到虎目含泪道:“家姐把瑶儿托付给我后,就跟着姐夫去了。都怪我,都怪我!”陈到用手使劲的拍打着自己的胸口。
小女孩听到这里再也忍不住扑到崔珝的怀里大哭,崔珝一脸尴尬,要不是小丫头身世这么惨,他甚至怀疑是不是在故意占自己的便宜。
崔林有些不忍的拍了拍陈到的肩膀道:“节哀,刚刚听你说这些人是专门押你姐姐一家到东武城的?这又是何故?”
陈到拿起铁棒道:“因为此地县令陈温便是汝南陈氏下任家主,他和沛县当地一个姓曹的交好,那人父亲官至尚书令,就是因为他我姐姐一家才被抓去。”
崔珝有些洁癖,这满脸黄泥的小丫头眼泪鼻涕黄泥的在他怀里蹭可把他难受的够呛,压根没继续听陈到再说什么,或者说听了也根本没去想。
崔林却是看出来了什么忙道:“壮士可是想要去找陈温报仇?”
陈到点点头。
“万万不可啊,陈温有三千县兵五百家兵,任壮士武功再高也只是去白白送死啊。”
陈到不是有勇无谋的莽夫,听到崔林的话也明白自己直接去杀陈温无疑等于送死。
“我看壮士一身武艺,不如屈尊到我崔府当一门客,不是崔某自吹,只要在崔府,在东武城这,没人能带走你,就算是县令也不行。”崔林自傲的说道。
“这。”陈到有些犹豫。
崔林又道:“你不为自己考虑,你也得为这小丫头考虑啊。你总不能让他跟着你逃亡吧。”
陈到心想:瑶儿是我姐夫在这个世界最后的血脉了,也是他们甘家最后的血脉,我陈到最对不起的就是姐夫一家,说什么也不能让瑶儿跟着我送死。于是正色道:“陈到拜见二位公子。”
崔林大喜,黄巾贼叛乱眼看越来越近,有这种大将在,对崔府是一种莫大的保障。
崔珝快哭了,他感觉自己的内衫都湿了,虽然是小丫头的眼泪,可。。。。他还是觉得埋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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