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啪啪”账房模样的人鼓起了掌,站了起来,“我果然没看错,箫掌柜,你果然是钱庄行业里的好手。一个月之前的提议你不妨再考虑一下。”
“善游者溺,善骑者堕!都已经落在你们手里了,还说什么好手呢。”箫掌柜摇摇头,不顾形象的跌坐在冰凉的地上,仿佛一下子老了十几岁。
“你到底是谁?”这次问这个问题的人换成了萧公子。
“既然箫掌柜已经回答了我的问题。那我就告诉你们吧。”账房模样的人捋了捋胡须,又坐回了交椅。
“我就是你们嘴里说的‘别有用心的人’。你们也可以称我为四爷。”四爷道。
“四爷!”箫掌柜闻言猛然抬头,睁大了眼睛。他看看四爷,又看看孙掌柜。孙掌柜感受到箫掌柜的目光,对他点了点头。
箫掌柜愣了一会儿旋即哈哈大笑起来:“哈哈哈!不冤不冤,洪社传言‘老四谋,老五断。老六只会练武功。老七有钱,老八无踪。’败在四爷的谋略之下。四爷,我老萧输得不冤,不冤!哈哈哈……”
“箫掌柜,你不妨再考虑考虑我的提议?”四爷道。
“让我退出求富钱庄,回家养老?四爷,我现在还有得选吗?”箫掌柜懊丧地回答道。
“不!现在我改主意了。毕竟惠阳港的人已经习惯了求富钱庄的箫掌柜了,求富钱庄还是一如既往的姓萧好。往后只换东家不换掌柜,明面上求富钱庄依然是你箫掌柜的天下。”四爷提议道。
“让我继续当求富钱庄的掌柜?”箫掌柜对四爷没有赶尽杀绝颇感意外。
虽然没有达成从白手套到边执棋人的身份转变,但是在全面溃败的情况下,能保住掌柜的地位也是现在最好的结局了,正想答应下来,不料四爷还有话说。
“我只是派两个人去你那儿,一个账房,一个出纳。箫掌柜你莫要多心,不是信不过你的能力。日常经营依旧由你全权负责。这两个人,是我高价从万丰钱庄挖来的老人,放在你那儿就是为了防范今日之事,来日再现。”四爷继续道。
“今日之事,来日再现。哈哈……”箫掌柜闻言想哭,但是只能干笑几声,“对对对,四爷您说得对。确实应该防范,我完全服从您的安排。”
“好好好!我的箫掌柜,哦不,洪社的箫掌柜。大家本来就都是洪社的人,只是之前老七在的时候生分了,你看,现在大家又是一家人了嘛。”四爷笑着从交椅上站起走到箫掌柜面前,拉起了他的手道。
“是啊,现在又是‘一家人’了,这还多亏了四爷给我指了条明路啊。”箫掌柜道。
“那好,为了庆祝求富钱庄和求秀布行重回洪社大家庭。我们几个今天在汇丰楼摆上一桌,好好喝点,对了令公子也去。”四爷指着萧公子道。
“四爷,您看……您看既然现在大家都归于一家了。那求富钱庄那边挤兑的人是不是该撤了?”箫掌柜小心翼翼地试探道。
“箫掌柜啊,事情虽然是我布置的……但是这局面弄成这样,也不是我能控制的了。”四爷遗憾道。
“那要不……要不您让孙掌柜出个面支持一下求富钱庄,我再去找一下其他生意伙伴,我们把市面摆摆平。毕竟都是洪社的产业,再这样闹下去求,富钱庄的牌子就……就毁了。”箫掌柜请求道。
“这个嘛,不急!不急奥。我们先去汇丰楼喝酒。走,喝酒去。”四爷不由分说扯着箫掌柜就走,“孙掌柜还站着干什么,预定位置去啊。”
“好嘞,四爷。我这就去定雅座。”孙掌柜正想找个理由逃离这个尴尬的地方,虽然这里是他自己的地盘。
“走吧,箫掌柜!”四爷带着笑意道,但这笑意中含着不容置疑的味道。
“四爷,我们去喝酒可以。要不,让犬子先回去安顿一下?”箫掌柜做着最后的争取。
“这种额手称庆的好日子,我估计令公子也是想赴宴的是不是?”四爷只是扫了一眼萧公子便又对箫掌柜道,“应对策略,箫掌柜早就腹有妙计了,不是吗?何必急于今日呢!今天晚上一定要去汇丰楼喝一点!同样的话,我不想重复第二遍!”
“好,四爷您说什么就是……什么。”箫掌柜连忙答应下来,跟在四爷身后走出求秀布行。只有跟在他身后的萧公子发现,箫掌柜不经意地叹了口气,身形也比进求秀布行之前矮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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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小姐!”
“小桃儿,着什么急。总是这么风风火火的,以后看谁敢要你!”林艺涵道。
“小姐!您自己都没嫁人呢!怎么这么早要给我安排亲事了?难道是小姐您最近有意中人了?”小桃儿笑道。
“小桃儿,你真是越来越会胡说八道了。”林艺涵站起来假意追着要打小桃儿。
“哎哎哎,小姐我错了。我是来给小姐说大事的。”林艺涵今天穿了长裙,小桃儿怕林艺涵追逐的时候绊倒,只好站那儿不动解释道。
“若无闲事挂心头,便是人间好时节。惠阳港有再大的事,那也是人家的事。我们做好本分就好了。莫学那些长舌之人,乱言他人之过。”林艺涵一副兴趣缺缺的样子。
“可是这件大事,和求富钱庄萧家有关啊。”小桃儿道。
“萧家的事,关我什么事。小桃儿你难道真的看上萧公子了?”提起萧家林艺涵更加没有了兴致。
“我看上人家,也得人家看得上我呀。”小桃儿嘀咕道。
“呀!”看到林艺涵换上促狭的表情打量着自己,小桃儿闹了个大红脸,“小姐,别老是拿我开玩笑。这事儿和萧公子没什么关系,是求富钱庄今天被惠阳港的老百姓给围了个水泄不通。”
“哦?”被小桃儿这么一说,林艺涵来了兴趣,“求富钱庄开了什么新业务,生意一下子变得这么好了?”
“这哪儿和哪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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