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如何行事,需要向你解释?!”金公子道。
“金公子,您是要出县城?”姚班头试探道。
“是的。我记得不远处,就是昨天我被押进来的那个城门。”金公子道。
“从白鹭书院过来的话,确实应该是走南门的。只是现在都快子时了,县城门早就关了。您怎么出去呢?”姚班头问道。
“这南门的城门校,姚班头你可认识?”金公子问道。
“大家都在一个县城里,抬头不见低头见的,虽然没什么交情,但也都是面熟的。”姚班头道。
“这就好,走吧。”金公子道。
“这就好?什么这就好?……”姚班头三步并作两步跟上金公子越来越快的脚步,“金公子,您是要硬闯啊?”
“不是硬闯,是见机行事。”金公子道。
“金公子,我们这先是不经同意就出了衙狱,现在又要夜间硬闯城门。这这这是罪加一等啊?”姚班头道。
“都是大罪。犯一个也是犯,犯两个也是犯,姚班头你觉得你带我出了衙狱,现在还有回头路吗?”金公子边走边问道。
“可……可是,金公子您是贵人。出了这家忻县,自然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但小人家眷具还在这县城里,小人这一走了之,这些家眷可怎么办?”姚班头犹豫道。
“姚班头记不记得,我刚才和你讲过的,家里老人留下的老话。”金公子解释道,“做人呢,最忌讳的就是蛇鼠两端。你觉得你的家眷现在还能没事?你觉得,现在你就是把我绑了回去,你还能脱得了罪?”
“舒娘……干了!”姚班头稍一犹豫,还是一咬牙发狠道,“再转过下个巷子,就是南门大街了。过会儿,小的先去探探路。”
“好。”
---------------------------------------------------------------
“姚班头,我这大晚上的,找得你好苦啊。你这是要去哪里呀?”姚班头刚走在南门大街上,正巧迎面遇上了秦头儿带来的人。
“秦,秦秦,秦头儿?”姚班头站在南门大街上,两股战战,腿肚子不停的转筋,脚步都迈不动了。
“姚班头你真是越来越有本事了!我以前怎么没看出来呢?”秦头儿严厉地问道。
“秦秦,秦头儿……”姚班头一下瘫在地上。
“呦,这位公子你也在啊?您怎么这身打扮呢?这身旧皑皑的公服,怎么配得上您的身份呢。您说是不是?”秦头儿隔着姚班头看到了金公子的踪迹,心下微微松了口气,出口调侃道。
“这位公子,这可不是您该待的地方,您看是您自己回衙狱呢?还是我‘送’您回去。”秦头儿又道。
“这位就是秦头儿吧。”金公子好整以暇道,“您果然如传言般精明干练呢。只是您这是打算一条道走到黑了。”
“这大晚上的都是夜路,自然只能‘一条道走到黑了’。您说是不是?”秦头儿道。
“若我说,不是呢?”金公子道。
“哼哼,在这家忻县。可暂时还轮不到您胡来。来人,‘请’公子回去!”秦头儿手一挥,两班狱卒就要去拿人。
姚班头被晾在了一边,大家似乎完全忘记了他的存在。只有狱卒中的小吉看了他一眼,只是这眼神中完全没有了往日的讨好,只有淡淡的鄙夷。
-----------------------------------------------------------------------
“矻蹬蹬,矻蹬蹬,矻蹬蹬。”南门大街的尽头突然传来了阵阵马蹄声,人们纷纷循声望去……
“茅六!”
“六爷?”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m.adouyinxs.com 。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