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箴言?看不懂,先看看别的。”茅安看得一头雾水。
再看看这路引,路引是长方形的一张,角上有一方乡里三老的印鉴。介绍原主的籍贯是京师,现在是军籍,按出生年月推算今年十九岁。不知是不是冥冥之中的安排,原主的名字巧了,恰好也叫茅安。
“不用担心别人叫我,我会没反应了这是”茅安自嘲道。
其他还有一些大钱和银票。茅安聊有兴趣地仔细端详着这些大钱“至正通宝”、“建元通宝”……
“这就是银票?”古钱币的实物茅安还是见过的,真银票倒是第一次见。
“嗯?这张不是银票?”茅安发现一张与众不同的。
“大友当铺,百花井巷六号、九成新檀木盒一只、档期元狩元年九月、当本纹银壹拾贰两、月息两分、借方六六,贷方大友当铺。”
“这是张当票。”茅安在油灯下正反观看,“借方明显是个假名字,九月当的,现下过去一个多月,十二两加利息也没多少钱。反正这些银票数数也有个百余两,可以把这个檀木盒赎回来,看看里面有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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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卯时。
虽然刚到大魏,但茅安昨晚却是睡得不错。“看来以前有的时候失眠可能是因为身体不好,现在身体好了。换地方,换床都不失眠了。”
“神清气爽!”茅安推开厢房的窗户,一股冷风灌了进来,茅安并不绝得难受,反而提振了精神。简单洗漱以后,茅安向要去做早课的知客僧询问了百花井巷的位置。
由于寺里的早饭要早课以后才会有,茅安不等早饭,直接往百花井巷方向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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县衙侧门,一个家丁用手拍了拍门环,轻喊“下雨打伞”。过了一会儿,见没反应,又重复了一遍。
只见侧门打开,那家丁递上一张帖子。门又关上了。不多时,一个公子哥模样的人被从侧门带了出来。
公子哥看到家丁,快走了两步:“童叔。”
“大少爷,受苦了。”
“不就是打了个行商吗?!怕沾官司,我已经留手了,不然补上一脚……看他怎么活?士农工商,四民之末的东西,打了就打了,怎么这次这么麻烦?童叔?”
“今时不同往日,今时不同往日啊,大少爷。”
“都是群蠢猪,捧高踩低。只知锦上添花,不知雪中送炭。连老百姓都知道‘流水的县令,铁打的书院’。白鹭书院哪怕是被打压,也不是这家忻县里的人可以拿捏的。”
“慎言,大少爷。这次二老爷花了不少力气捞你,家忻县最近不要待了,去亭阳县避避风头吧。”
“我避个锤子……”一拳锤在墙上,墙上风干的浒苔簌簌而落,看得出这公子颇有几分力气。
过了一会儿,“哎……避避风头也好……”他也不是傻子,最近周围的小气候肉眼可见的变差,狗腿子都少了不少。
“大少爷,走吧。老爷,二老爷还在家里等你呢。”
“走吧,童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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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百花井巷的路上,茅安误打误撞看到了县衙。皂、壮、快三班衙役似乎还没有点卯。茅安想去县衙里看看华服公子哥的情况,又恐莽撞坏事“还是先去百花井巷大友当铺吧。”
“有人。”茅安刚要转过巷子,发现有个家丁模样的人,在县衙侧门,叫门。于是停下来猫在角落后面看看情况。
“这家丁的样子似乎哪里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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