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头发凌乱,早就戴上的假发也露出了好些白发出来。
她的目光顺着走进来的钟慧琪一直停顿在她身上。
轻声咳嗽两声,虚弱道:“小蕾,真是麻烦你了,还来照顾我这个病老婆子。”
刚刚拧完毛巾的钟慧琪双手停顿了一下,脸上轻微的浮现一丝满足的笑容,转身道:“聂伯母,您不用跟我客气,云溪姐现在在省城工作了,回家来的时间就少了。家里也一直都是志远照顾着您,而现在,志远也忙着在学堂上课,我反正也没事,就正好过来看看你。”
说着,钟慧琪温柔的给陈亚芳擦拭着脸:“聂伯母,我也给你煮了些粥,志远哥说,你这些天都没什么胃口,我就想着给你弄些补胃的粥养养,您现在是病人,得多吃一点才好。”
“诶”
陈亚芳轻声叹口气:“这年龄大了,就不中用了,做点什么就容易病倒,我这病都病了一个多星期了,还是没有好转的迹象,给志远添了很大的麻烦。”
“聂伯母您可别这么说,您是志远哥的母亲,他照顾您是应该的啊!怎么能算麻烦呢?志远哥这是孝顺。”林蕾开始帮着自己的未来丈夫说话。
聂母看林蕾,是越看越满意。
突然问道:“小蕾啊,你家里还有什么人?”
“父母健在,还有一个十六岁的弟弟。”
林蕾玲珑心思,知道聂母想问什么,主动道:“我父亲是县城一所中学的主任,母亲是县文联的工作人员,弟弟还在上高中,明年就该高考了。”
在那个年代,这种家庭是很优秀的。
聂母心中更是欢喜,接着追问:“那你有没有对象啊?”
林蕾想了一下,然后笑了一下,没有回答,转身端着水盆走出卧室。
蹲在外面房子里的工作人员很快又把早已准备好的一碗粥交给她。
她再次走回卧室。
“来,聂伯母,我扶您坐起来,喝点粥。”
聂母小心翼翼的靠着,眼光始终没有离开林蕾。
林蕾用勺子舀出一勺粥,吹了吹,递到了聂母的嘴边。
聂母咽下后,继续问着刚才的问题:“小蕾啊,你还没回答聂伯母呢,你家里这么优秀,你又这么善良,这么孝顺,挺好的一个孩子,应该早就有对象了吧?”
林蕾轻轻摇头,笑了笑:“聂伯母,我大学后本想回来做老师的,但是县城的学校里目前还没有适合我的岗位,所以就暂时先来这里做支教了。所以,我从来没有谈过对象。”
“那你现在有喜欢的人吗?”聂母继续问。
林蕾沉默着,继续给聂母喂粥,喂了几勺之后方才缓缓点头:“有,不过我不知道他喜不喜欢我。”
“是谁啊?是我们村子的人吗?告诉聂伯母,是谁,如果是村子里的人,等聂伯母好了,一定帮你成就你这桩美事。”聂母心如明镜却继续装糊涂。
林蕾摇了摇头:“聂伯母,多谢您的好意了,这种事还是我自己来吧!您现在最重要的就是恢复身子,这样,您既能身体安康,志远哥在外也不用时常惦记着您了。”
“对对对,你说得对,那你就等我身体好了再告诉我吧!”
聂母继续揣着明白装糊涂:“我这里没有什么事了,你待会还是回学堂去上课吧!
“嗯”林蕾点点头:“等喂完了您这碗粥,我就回学堂。”
然后林蕾端着碗起身,走出卧室
“好”
戏一落,冯成就率先鼓起了掌。
其余剧组人员也立马鼓掌欢呼。
这场戏干脆利落,无论是两人的台词,还是演技,都很到位。
证明两人对这场戏的理解都很透彻。
特别是陈亚芳,无论是病人的病态,沙哑的声音,还是心中掩饰的兴奋,眼神里对林蕾的青睐等等,都基本可以成为教科书级别的演艺。
相比下来,钟慧琪的演艺虽然没有什么出彩的地方。
不过她的状态特别好,没有一句台词念错,证明她对这场戏有着极强信心。
这就已经足够了。
“快快,扇子给我”
戏一完,陈亚芳就猛的掀开被子坐起来,连忙给工作人员拿过扇子。
这场戏虽然看似挺短的,不过陈亚芳也在捂得闷热的被子里躺了有十几分钟。
换做常人,恐怕早就受不了。
就算受得了,那可能也没有这么好的状态去演好这场戏。
索性陈亚芳经验老道,硬是扛着这股闷热劲,把这场戏完美的演绎了下来。
此刻的钟慧琪也刚刚脱去那件大棉衣,撸起了袖子。
她手臂上也全是汗水。
可想而知她穿的那件棉衣也不薄。
冯成走到她身边,赞赏的看了她一眼:“小钟,这场戏很棒,休息半小时,我们继续拍下一场,以你现在的状态,估计接下来你跟小韩的这场戏应该是没什么难度了”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m.adouyinxs.com 。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