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乃悲剧的根源,是她的养父我妻潮。
我妻潮事业不顺,意志消沉,逐渐开始夜不归宿。
而她的养母我妻西果的精神,也渐渐受到刺激,最后更是将心中的压力与负面情绪发泄身。
而又一个关键则是,我妻潮对由乃也不闻不问起来,坐视由乃遭受精神有问题的妻子虐待。
若论由乃受到的直接伤害的责任划分,其养母占9成,养父占1成。
但如果是整体责任划分,我妻潮至少占据着6成以,他比起诉诸暴力我妻西果更加过分。
他直接引起了我妻西果的精神问题不说,只谈我妻西果对由乃的虐待就有他一半的责任。
若看到有人遭受虐待,而没有最基础的帮助——特别是自身面临因此而受到伤害的威胁。
那么无论施暴者的恶是多少,见而不助的人至少有10%的恶。
而如果受害者正在遭受“严重”伤害,并且出手相助几乎不会给自己造成损失,还依然漠不关心的话,那么可以说他的道德已经岌岌可危,其恶至少在施暴者的30%以。
一旦再增加一个条件——他本身就对照顾受害者有着天然的义务,却依然坐视不理的话。
当所有条件全部满足,就可以说他是一个彻头彻尾的人渣,不存在任何争议。
施暴者的恶有多少,这位未尽义务的“看客”便丝毫不差。
甚至还会让人可惜限只有“100%”。
也就是说只在施暴方面,我妻潮的罪恶就不下于他的妻子。
再加间接的责任,他只占据总责任的60%已经是保守估计了。
当然,这一切只是按照天羽辰自己的道德标准所作的衡量。
要是他直接报警,我妻潮充其量只会付出“未尽到看护责任”的代价,以及道德谴责,远远不如施虐者的罪名重。
但天羽辰只需要按照自己判断做事就好了,他只求问心无愧。
他找到了意志消沉的我妻潮,缓缓地点出他应尽未尽的责任。
我妻潮却只觉得聒噪,他当然知道自己做的事情会造成什么影响,可是如今他自己都自顾不暇,又哪来的心情关心别人?
哪怕是他的妻子和女儿。
我妻潮像赶苍蝇一样向天羽辰挥手,想赶走他。
天羽辰只是面无表情地擒住了我妻潮的手腕,随后温和地请他听自己讲话。
我妻潮露出恐惧的神色,求饶地看着眼前的孩子,默默地听他说完了我妻西果与我妻由乃此时的情况。
听完后,他的内心有些愧疚。
然而,这种愧疚谁又不会有?有多少人会因为些微的罪恶感而约束自己的道德,或是忍受不良习惯的诱惑?
对他来说,无论是过去偶尔出现的微弱罪恶感,还是如今听天羽辰说完后稍微浓厚些的罪恶感,都无法消散自己内心的痛苦折磨。
听完那些话除了让他更加痛苦以外,根本无法让他做出任何改变。
咔嚓——
天羽辰面无表情,只是微微用力,我妻潮就留下了被感化般的泪水,他恭敬地看着看着天羽辰,似乎在表达自己对他的感激。
或许其中蕴含着一点微不可查的畏惧与胆怯——毕竟谁有本事能用肉眼看出实质性的恐惧来呢?
“回到家里,表现地振作起来,不要被你妻子和女儿发现不对劲。”
天羽辰直视着我妻潮的眼睛,将淡淡的话语铭刻到他的内心。
我妻潮心中不解他的要求,但好汉不吃眼前亏,他忙不迭地连连点头同意,他感觉眼前的这个孩子不仅有能力,而且有胆子杀了他。
天羽辰只是最后强调道:“我不管你真实的情绪怎么样,你只需要记住你必须表现地已经振作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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