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还在动乱,许琛与曹操这边待在东阿,一直不曾搭理世事,只顾招兵买马,训练兵卒,难得轻松自在。
直到来年夏天,也就是初平二年,许琛当初所说的黑山贼,迟迟没有下落。
在这期间,韩馥部将麴义反叛,韩馥讨伐不利,袁绍派使者与麴义结交。
同时公孙瓒发兵南袭冀州,韩馥一战败绩,慌了手脚。
袁绍的说客高干、荀谌不失时机地到了邺城。
高干是袁绍外甥,荀谌与韩馥的关系不错。他们对韩馥说:“公孙瓒乘胜南下,诸郡望风而降;袁车骑也领兵到了延津,他的意图难以预料,我们私下都很为将军担忧。”
韩馥一听,不禁倒抽了一口冷气,急切地问:“既然如此,那怎么办呢?”
荀谌不正面回答,反问道:“依将军估计,在对人宽厚仁爱方面,您比袁绍怎样?”
“我不如袁绍。”
“在临危决策,智勇过人方面,您比袁氏怎么样?”
韩馥还是回道:“我不如他。”
“那么,在累世广施恩德,使天下人家得到好处方面,您比袁氏又当如何呢?”
韩馥摇摇头:“还是不如。”
连提了几个问题后,荀谌这才说:“公孙瓒率领燕、代精锐之众,兵锋不可抵挡。袁氏是一时的英杰,哪能久居将军之下。冀州是国家赖以生存的重地。如果袁氏、公孙瓒合力,与将军交兵城下,将军危亡即在旋踵之间。袁氏是将军的旧交,而且结为同盟,如今之计,不如把冀州让给袁氏。袁氏得到冀州以后,他一定会厚待将军。公孙瓒也就不能和他抗争。那时,将军不但能获得让贤的美名,而且您还会比泰山更加安稳。希望将军不必疑惑!”
韩馥生性怯懦,缺少主见,听荀谌这么一说,也就同意了。
韩馥的许多部下都忧虑重重,长史耿武、别驾闵纯、治中李历劝谏说:“冀州虽然偏僻,但甲士百万,粮食足以维持十年,而袁绍则是孤客穷军,仰我鼻息,就如同婴儿在我手一般,一旦断了奶,立刻就会饿死,为什么我们竟要把冀州让给他?”
韩馥无奈地说:“我是袁氏的故吏,才能也不如本初,量德让贤,这是古人所推崇的,你们为何还要一味加以责备呢!”
驻屯在河阳的都督从事赵浮、程涣听到消息,急急自孟津驰兵东下,船数百艘,众万余人,请求出兵抗拒袁绍,韩馥不同意。
终于,韩馥搬出了官署,又派自己的儿子把冀州牧的印绶送交袁绍。袁绍代领冀州牧,自称承制,送给韩馥一个奋威将军的空头衔,既无将佐,也无兵众。
袁绍手下有一名都官从事朱汉,曾经遭到韩馥的冷遇,一直耿耿于怀。他知道韩、袁二人之间积怨甚深,借故派兵包围了韩馥的住所,手持利刃,破门而入。
韩馥逃到楼,朱汉抓住韩馥的长子,一阵乱棍拷打,把两只脚都打断了。韩馥受了很深的刺激,虽然袁绍杀死了朱汉,但他还是离开了冀州去投奔张邈。
有一天,在张邈府,韩馥见袁绍派来一个使者,使者对张邈附耳低语。韩馥心中不觉升起了一团疑云,感到大难临头了,于是借口厕所,用书刀自杀。
眼见袁绍当初与自己境遇差不多,如今已经差不多得了冀州,而自己还在东郡苦苦搜索黑山贼的下落。
曹操急了,一度觉得,是不是许琛消息有误,便去找了许琛。
许琛也没想到,黑山贼竟然隐藏的如此之深,或者,黑山贼的据地压根就不在东郡境内,而是从别的地方临时聚集过来的。
对于曹操的焦急,许琛劝慰道:“孟德莫要着急,再等两月,黑山贼必然出现!”
“可我军在此地寻找了大半年有余,黑山贼真会出现?会不会当初许先生剿灭山贼之时,是对方消息有误?”
曹操不敢指责许琛,只能将原因责怪到当初给了许琛消息的山贼身。
许琛摇头,天下概要中也是明确说了,曹操会在今年秋天与黑山贼交战,定然无误的。
“我很确定,黑山贼会出现在东郡,攻打濮阳。孟德再等待两月,好生训练兵卒便是。若到时候还不出现,我自愿离开孟德身边,从此不再干涉孟德之事。”
见许琛如此笃定,又说了这样的话,曹操无奈只能选择信任许琛。
自己如今有这样的实力,全仰仗许琛,怎能因为自己一时心急,而伤了许琛。
“许先生言重了!孟德再等待一段时间。到时候若黑山贼没有出现,咱们再想别的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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