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自欺欺人最是可笑,他从那个阶段走过来的,特别能够理解现在顾青岩的心态,愧疚,喜欢,以及更复杂的情感,这一切交织在一起,已经足够折磨人了。
男人清俊的眉眼里没有丝毫的情绪波动,他回头,冷冷的目光掠过楼均墨别有深意的眼睛。
两个男人四目相对,谁也没有说话,顾青岩转身回了屋,楼均墨依然靠在墙上抽着烟,吞云吐雾。
再等了三天之后,大雨停了下来,在路况稳定会后,顾青岩才准备回海城,沈年奚在这种阴雨连绵的天气下,感冒之后身体一直处于不太健康的状态,有气无力。
楼均墨全程都跟着,但是沈年奚实在是没有精力去怼他,回海城的路上,沈年奚躺在顾青岩怀中睡着了。
兴许是迁墓的日子近在眼前,这两天总是梦到沈年音,一次比一次鲜活,这短短的几个小时,她又梦见了。
猛然间惊醒的瞬间,额头起了一层薄薄的冷汗,顾青岩伸手摸了摸她微凉的额头,末了一手的汗。
眉心骤然紧蹙,“做噩梦了?”
沈年奚眼睛酸酸的,眼泪不自觉的掉了下来,“没有,可能她感觉到自己能得到安宁了,托梦给我。”
男人的手轻轻落在了她的头发上,“别想得太多了,她已经过世七年了。”
沈年奚此时安静的躺在顾青岩怀中,没有说话,过世七年了,却一直被楼均墨看着,无数个日日夜夜,她如何能够安宁。
“现在想起来,我很不喜欢她的善良。”以她的聪明,紧紧抓着楼均墨耗死程清欢,根本不算什么。
“好了,你这是身体虚耗了,才会做这样的梦,别想了,闭上眼睛休息一会儿。”顾青岩宽厚的手掌一下一下的抚过她的头发,安抚着她的情绪。
到海城的时候,顾青岩直接回了家,顾青岩抱着她进了锦园的门,容姨早早地就熬了汤,等她回来,就跟着顾青岩端了上去。
“容姨去忙吧,我喂她喝点。”顾青岩从容姨手里接过了汤碗,吩咐了一句,容姨笑了笑然后便转身离开了。
沈年奚对于她平常喝的这个汤感到有点好奇,到底是什么汤?她差不多每天都能喝到。
不会是用的什么特殊材料熬制的吧?
“这汤很特别吗?”沈年奚迟迟不肯张口,这汤闻起来很香喝起来味道也很好。
“当然特别,专门给女人补身体的。”顾青岩把汤送到了她的嘴边,沈年奚迟疑的喝了下去,眼神很怀疑。
“不是什么狼心狗肺,更不是什么人心,如果你需要材料的话,我让容姨给你准备。”
沈年奚在家休息了整整三天,外面天气放晴之后,迁墓的日子也到了。
她从时光婚服里捧来了一套戏服,自己一个人开车去去了墓地。
新的墓地比较贵,周围也没余其他人的墓碑,一块草坪上就只有沈家父女两个墓碑,沈年奚一身黑色长裙,肃穆,沉重。
一套虞姬的戏服被放进了墓碑下面的盒子里,她看着墓碑上面黑白的年轻照片,沈父面容也还算是年轻,五官立体英俊,就算是到了中年也是很迷人的大叔。
只是可惜,他们都没有什么福气。
“已经结束了,已经很晚了,回家吧。”喻非开始催促。
“大师,谢谢为我父亲和姐姐超度,改日我一定亲自拜访灵山。”沈年奚转身跟念经的大师微微欠了欠身。
“施主心善就好,贫僧告辞了。”大师转身离开后,沈年奚看着大师的背影,背脊莫名的有些寒意。
“走吧。”她沉沉的一句说完,已经抬脚准备离开了。
喻非开车进入了市区,沈年奚幽冷的目光一直落在车窗外,“喻非,我想去喝点酒,去玫瑰庄园吧。”
“好。”喻非知道她今天心情不太好,也不劝她,大不了就是被顾青岩冷眼相待,她自己回去也会被顾青岩责备。
偌大的包间里,一片安静,沈年奚自己给自己倒酒,一直一言不发的喝酒,喻非远远地坐着,关注着她,却不去阻拦她。
今晚要是不烂醉如泥,可能她根本难以入睡。
“喻非小美人,过来陪我喝一杯啊。”她忽然扭头过来冲她笑了笑,喻非坐在那儿没动,看着她这个样子,她无能为力。
沈年奚喝酒醉的不轻,阿漾的电话打过来的时候,她才放下了酒杯,喻非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离开了包间。
她踉踉跄跄的走到窗前,用力的推开窗,让外面夜里的凉风灌进来,将面上的热度吹散,人才清醒一些。
“阿漾啊。”语调温柔至极的喊着这个名字,软软的触及心灵。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恋恋如卿,微信关注“或者”与更多书友一起聊喜欢的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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