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晨,沈年奚起的很晚,拉开酒店房门的瞬间,外面楼均墨的脸就露在了自己面前。
她懒散的笑了笑,“楼先生,昨晚没杀了我,今天特地在这里等?”
“你知道我想知道什么,沈年奚,你真以为顾青岩要会保护你?跟你结婚,也不过是为了保护另外一个女人的安全。”
顾青岩在里面是听到了这话,楼均墨这厮是唯恐天下不乱是吧。
沈年奚笑了一下,“好啊,既然你那么想见,满足一下你又有什么关系。”
此时的沈年奚面上端着温和平静,毫无波澜,她这个样子,委实看不出来什么不对劲。
楼均墨是因为心急,不愿意揣摩她的意思,顾青岩却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沈年音莫非真的还活着?她在澜城忙了这么长时间真的是在找她?顾青岩心里有万千的疑问。
沈年奚如此平静的态度,有些说不上来的诡异。
“你说什么?”楼均墨眸色一瞬间暗了下去,她温柔如水的脸上也是一片平静温和。
她自然的撩了一下自己的头发,抬着下巴望着他,眼底深处清澈如镜,干净的连感情都没有了。
驱车穿过喧闹的街道时,沈年奚思绪游离,两个男人好像都很紧张呢,就是不知道待会会有什么反应?
澜城即将改建的城区一片陈旧,三人步行到一个拐角处,正好能够看到一个买烧饼的店铺,里面有个很忙碌的身影。
沈年奚淡淡的看着,这么看着真的很像呢,眉目也好,身段也好,都很像。
“她活着,什么都好,只是音容已改,忘了所有,我们和前尘往事,她都不记得了,楼先生,你要去打扰她吗?”
寒春料峭的澜城寒风从整个街道呼啸而过,一句话迅速的飘散在了空气里。
楼均墨绷着脸,没有表情,沈年奚秀雅的眉慢慢拧了起来,即便是如此相似的人,看着都会伤感。
她想到医院里身体孱弱的那个孩子,悲从中来,如果她当年没有出事,那孩子会在自己身边长大,健康活泼,不会像现在这样。
她猛地转身,顾青岩一瞬间就看到了她转身之后掉下的眼泪,她急急地走了,他跟了过去。
“沈年奚,你站住!”顾青岩从身后追上她,将她一把拉了回来,扣在怀中,紧紧的抱着。
他想起来昨晚她忽然从噩梦中惊醒的样子,心尖细微的疼漫过,密密麻麻,刺激着他。
有些疼,也是细水长流的,从她回来开始,她就在改变着他,而他也没有招架得住她的攻势。
眼泪浸湿了男人白色的衬衣,她低声的抽泣,男人宽厚的手掌轻轻抚过她的头发,极尽温柔。
心口的某个位置就一直被一只大手紧紧的攥着,呼吸都有些困难。
枯枝柳条的河边,他紧紧的抱着她,安抚着她的情绪,他们都是旁人,沈年奚所经历过的疼痛,永远也不会有人感同身受。
起初他以一个旁观者的心态让她不要总是缅怀过去,如今想起来真的有点过分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沈年奚觉得自己的眼泪都流干了,顾青岩一直保持着一个姿势抱着她,动也不动。
她微微推开了他,看到他胸口的衬衣湿了一大片,眉心一拧,“弄脏你的衣服了。”她下意识的用手摸了摸那一片湿润的地方。
男人温暖的大手猛地握住了她的手,目光落在她的小脸上,“你恨我恨的想要杀了我,如果有一天条件允许,你是不是真的会拿刀扎我?”
“违法的事情,我不会做的,顾先生,你多虑了。”她想要抽回自己的手,可是男人握的更紧了,根本不给她可以挣脱的余地。
她没有否认她对他的恨,在自己面前依旧是最常见的低眉顺眼,这样的她,温顺的很陌生。
“就在昨天来澜城之前,我知道了你在国内开的婚纱连锁店,和你公司名字是一样,时光。”
那是两年前忽然之间开起来的,她的归来,是早有预谋的,应该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吧,她就开始在往国内渗透了。
沈年奚微微一怔,她看着他,眼角不自觉的抽搐了一下,“你一定要把我查的这么透彻吗?”
“不,你在海城的公司,恰好在顾氏地产的写字楼里,我从一层给你升到了三层,这样空间更大了,你的时光在这两年间已经成了剧组戏服最大的供应商了,地方大点不是更好吗?”
他的安排的确是很贴心了,沈年奚注视着他,刚刚那种戒备的眼神逐渐变的温和。
“你怎么什么都不问?”
“已经知道的事情,再问有什么意义?”
沈年奚挽着唇角,似笑非笑,她的蓄谋已久,还是被他发现了,他什么都不问,不过是觉得一切都不会脱离他的控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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