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晖设宴,敢让自己的夫人出来待客,也是因为沈夫人是个长袖善舞会说话的。
见大家都入了席,沈夫人便开始介绍起菜来,不光味道、做法说得头头是道,便是这菜的来历与传说也说得十分精彩。只有四个人的席面,被她一個人说得热热闹闹的。
这边叶雅茗给裕宁长公主夹了菜,又给齐夫人夹菜,还应和着沈夫人说了几句俏皮话。
整个酒席的气氛终于和缓了下来。
裕宁长公主说那番话是为了给叶雅茗撑腰,敲打敲打齐夫人,也不是真的要跟她撕破脸。
见齐夫人终于没再绷着脸,她便指着一道菜对丫鬟道:“齐夫人爱吃这个,你端到她面前吧。”
齐夫人受宠若惊地赶紧站起来谢了。
裕宁长公主示意她坐下,这才对她道:“刚才我语气是冲了些,我给你道歉。但我是真的心疼雅茗,才说了那么一番话。齐夫人你别怪我插手你管外甥媳妇就好。”
“不敢,不敢。”齐夫人赶紧道。
说完这话她觉得自己说得硬绑绑的,倒显得她还在生气似的。
她赶忙又解释道:“我知道殿下是真心喜欢雅茗。雅茗能得您的照看,是我们观弈的福气。我这作姨母的唯有欢喜的份,可不敢有别的想法。”
“那就行。好了,吃饭吧。沈夫人这席面做得好吃又精致,咱们可得好好尝尝。”裕宁长公主道。
尽管大家一再挽留,第二日裕宁长公主一行人还是回了京城。
回到京城后裕宁长公主便去了宫里,将叶雅茗特意托她带给皇上的铁观音给了皇帝楚昶。
“还是裕宁你想着皇兄。”楚昶笑着叹了口气,“人都说皇帝什么都有。可怜朕想喝一口顺口的茶都喝不到,这话说出去谁信?”
叶家的铁观音,因为是新出的,产量十分不稳定,内务府的人都不敢呈到他面前来,唯恐今年供应不出来。
毕竟这不是贡茶,叶家供应不上,他们也不能追究叶家责任,到时候他们自己就得承受皇上的怒火。
楚昶也知道内务府这些人的顾虑。他也不是那等只顾自己喜好不顾别人死活的暴君。去年在裕宁长公主这里拿到两斤铁观音后,他就自己默默地喝了,也没往外声张,今年更没叫人去要。
他就知道这茶要是有了,皇妹是一定会想到他的。
“那也是没法。”裕宁长公主道,“这铁观音是雅茗去年制的茶。我听她说,这茶必须用闽州那边特有的茶种来制,临安这边的茶叶制出来根本不是那个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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