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云望着她痴醉的样子,心中没来由的泛起一阵恶心,但他却不敢浮露于表面,而是十分配合她道:
“某家只是稍稍离开几日,待避过风头,再回来与你团聚。”
听见这话,陆令萱脸上的神情又是一变,如若十六七八的年轻小妇人,她嘟着嘴抓着骆云的手撒娇道:
“可奴家一刻都离不开骆郎呀…”
骆云强忍着胃部的不适,继续和颜悦色的对她承诺道:
“待到春日花开之时,某家就会归来…”
“你骗我!!”
刚刚还明明一副少女作态的陆令萱,眼神嗖一下变得十分锐利!
她神情癫狂,既像是久不得慰藉的怨妇,又像是发了什么癔症:
“你就会蒙骗婶婶!”
“你若是踏出此宫一步,必死无疑!!”
骆云已经吓得浑身颤抖,但他深知对付陆令萱的法子。
为了保住性命,急忙上前将她揽在怀中,做出一副急不可耐的模样:
“侄儿不走,侄儿也舍不得婶婶,侄儿愿日日与婶婶欢好,哪怕做太监也乐意…”
听他这般说,陆令萱吃吃的笑了起来,将他的头狠狠按在胸前,眼神癫狂而又兴奋:
“好骆郎!奴家绝不亏待你!”
……
却说高延宗那日将刘桃枝的尸身背出宫后,按照高俨的要求,秘密找了个地方将其焚化。
但他思来想去,觉得高俨一直呆在宫中的行为十分冒险。
于是便找到他的四哥,兰陵王高肃,想听听他的主意。
结果高延宗刚到兰陵王府的大门口,便巧遇了正要出门的高肃。
也不等高肃问为什么,高延宗三百多斤的巨大身躯便往兰陵王府的马车上挤。
“老五啊,四哥要去趟斛律光府上,有甚么事不能等四哥回来再说吗?”
兰陵王高肃对于自己的这个弟弟一向束手无策。
从来是不提前打招呼就登门拜访。
若是自己不在,还会跑到书房拿笔乱写一通,全是些驳斥他军略方针的恶言恶语,实在令人头疼。
“不成,弟弟我是十万火急啊!”
高延宗死死抓住马车上的门把手,因为他已经看见高肃准备拿脚将他踢下去了。
“十万火急?”
“你能有什么可急之事?”
“难道这回想通了,想来我麾下百保鲜卑磨砺掉这身肥肉?”
容貌俊雅的高肃,看着高延宗那肥硕的屁股在马车入口挤来挤去,却始终入不得内,不由摸着下颚的那串小胡须嘲笑了起来。
好不容易挤进来的高延宗,抹了一把脑门上的汗水恨声道:
“小家子气!”
“你家马车就不能把门儿开大些么?!”
“岂非待客之道?”
高肃哑然无语,心说我又没你那么痴肥,开那么大的门作甚?
他正要说话,高延宗嘴里却突然冒出来一句:
“四哥啊,刘桃枝死啦!”
“你说甚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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