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途迪为什么会割断自己的头发。
是蓄意的?还是一切都算计好的?
如果,一切都是算计的话,那么当年,那场大火,究竟有几分真情?
皇帝,是一个冷血的权利动物。
天性便会怀疑一切,想要掌控一切。
这三个月,乾隆心中迁延不定。
他不知道自己在恐惧什么,在害怕什么。
他把途迪圈起来,就是想要看看他到底有什么反应。
是起兵造反还是跪地求饶,或者干脆一蹶不振?
要么,是让自己给自己的妃母一个后位?
途迪什么都没做!
他只是安安静静的呆在家中。
看着自己眼前的奏折。
从北海到南海,包括蒙古王公,黑龙江吉林将军,还有从天津到岭南三省沿海的许多省份递上来的奏折,乾隆知道,自己的时间,不多了。
当年父亲夺嫡的时候,皇爷爷是如何处理太子,处理八阿哥的呢?
“贵喜,这几日和珅和永琪做些什么?”
“万岁爷,和大人这几个月每日里都是抄录佛经。很少出院子。而五爷则是每日里逗着格格阿哥们玩。偶尔接见一些正白两黑旗的旗下人家。”
“不过……”
“不过什么?”
“不过这三个月,广州海军额外调过来了三艘铁甲炮船。炮船停在长江入海口,不知道因为什么。”
“长江入海口?”
“沪海!”
“贵喜,传永琪过来!”
“算了,准备衣裳!朕去荣亲王,看看朕这个好儿子。”
这一次,乾隆打算最后一次试探永琪。
他想要知道,自己的儿子究竟想要什么。
或者说,自己能不能够和自己的这个儿子安稳的相处下去。
事到如今,就算是乾隆也不得不承认。
如今的自己颇像李渊,而自己的这位五阿哥,却像是李建成李世民的结合体。
皇室之中,儿子太能干,有时候也不是一件好事。
乾隆秘密去了荣亲王府一趟,从中午,一直到傍晚。
乾隆才从荣亲王府出去。而途迪,则是恭恭敬敬的领着家人把乾隆送出了门外。
与乾隆一同出门的,还有途迪的嫡子,如今十岁的爱新觉罗?绵远。
绵远自此被养在了宫中,由乾隆亲自教导。
当晚,乾隆又去了和府。和府大开中门迎接。
第三天,荣王府的牌匾便换成了太子府。
同时来的,还有一道赐婚的旨意。
是原太子太傅,文渊阁大学士,礼部尚书转工部尚书的孙女,陈知画为侧福晋。
陈知画的父亲陈邦直,在父亲过世后回乡守孝,后来又被乾隆召回京城,做了他的工笔近臣。
陈邦直,是乾隆的心腹。
而陈家,在特别是汉臣中政坛有着相当的影响力。
而这些是小燕子不能给的。
不过,小燕子唯一的优势,他的儿子,又长又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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