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谁敢替我出声,亦没谁敢靠近我。
唯有鼎恒你,平日里那般怂,却一点都不惧他。
实属难能可贵!
你知道我好面子,就以‘学字’为由,时不时接济我几个烤番薯。
在我离村时,你又替我照顾家中的老娘,时常帮她劈柴担水。
古话说,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
往后有什么需要帮忙的,鼎恒你尽管跟我说!”
蔡仲似乎有点醉了。
一会咬牙切齿,一会又含泪,红着眼睛。
“这...蔡师,这些都过去了,我们朝前看。”王鼎恒被他这一顿夸,实在有些不好意思。
昔日是真想拜他为师,只是这秀才,不,这县令一直不相信,他一个流浪儿是真心想识字。
至于帮他老娘劈材担水,则不过是顺手而为的小事。
不值一提!
“是都过去了,陈冠文已死。”蔡仲笑了笑,“我此番带兵返乡,就是要灭了他全家,只是没想到鼎恒你却先我一步。”
“啊?陈冠文死了?”
王鼎恒惊讶道。
两年不见了,而且他现在又是县令,这事老王肯定不能认。
“这事,你不知?”蔡仲闻言一愣,道,“昨日你杀了陈大山等,又斩了他一条手臂,我以为你做的呢。”
说着,他又补了一句,“陈冠文等鱼肉乡里多年,无恶不作,罪该五马分尸!
我跟他又有夺妻之恨,鼎恒你莫怕,大方承认就是,我不可能治你罪。”
“蔡师,我真不知!”王鼎恒笑了笑,“我昨夜一大早就睡了,并没有进过陈府。
可能是见我斩了他一条手臂,然后就有人趁此杀了他?”
此事涉及到林王妃,无论如何都不能认。鬼知道,哪天若是她回去了,宁王会不会问到蔡仲?
“是有这可能。”
蔡仲迟疑了一下,道,“鼎恒,我想跟你打听一女子。”
“嗯?”
王鼎恒内心一虚,果然要问到王悦了?
虽说这小少妇嫁给陈冠文多年,但他却是知道,她一直暗中托人给蔡仲寄钱,供他读书和进京赶考。
此番他衣锦还乡,肯定是要过问一下,甚至是接她走?
“鼎恒,你看看,有没在村里见过她?”
蔡仲取出一画像。
“没有!”
王鼎恒接过来一看,内心一下就惊住了。
是林若烟!
“真没有?”
蔡仲狐疑地望着他,“你再仔细瞧瞧,回忆一下?”
“真没有!”
王鼎恒一阵荡笑,问道,“蔡师,这女人真美,是你相好的吗?”
“噗!”
“鼎恒,莫要胡说!”
蔡仲端着一碗酒刚喝了半口,直接被他这话吓喷了。
王鼎恒哦了一声,“啥人啊她?”
“莫问!”
蔡仲收起画像,“此事,知道太多,对你没好处。若是知道她的下落,你告诉我即可。”
“行!”
“来,喝酒!”
两个人各怀心思,继续一碗一碗灌着。
很快,老王就醉趴在桌上。
“你这小子,不会是被她美色迷住,然后把她藏起来了吧?
此人对本官来说,很可能是一个大机遇!
于你,却是一个祸害,若是多留,必定会引来杀身之祸。”
蔡仲自个喃喃道。
临了他又在屋内环视了一周,随即就带着些失望起身离去。
“不会故意说我听的吧?”
蔡仲刚走,王鼎恒就睁开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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