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如此,我就说嘛,以郕王的强势,怎么可能让伯颜帖木儿将钱财带走。”
“幸好刚刚没有站出来,不然我又要再次白白被太后怼一顿了,有郕王在前面顶着,真好啊。”
“别的不说,郕王摆出的姿态,还真的是没话说,先帝,你真的是看走眼了啊。”
“......”
于谦、王直、胡濙等人听到朱祁钰开口,心中纷纷长呼一口气。
若是没有朱祁钰,他们还真的是拿孙若薇没有一点办法,毕竟君臣有别,他们再怎么样,也只是臣子,而孙若薇的身份是君。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这便是封建礼法。
“这...”
伯颜帖木儿面色一僵,连忙将目光看向了孙若薇。
他现在也学聪明了,知道朱祁钰惹不起,如今之际,最佳的方案自然是将孙若薇推出去,让其与朱祁钰争斗,反正他手中掌握着朱祁镇的性命,这就是他拿捏孙若薇的底牌。
孙若薇面色一沉,对着朱祁钰呵斥道:“郕王,你这是什么意思?你不许哀家用国库的钱,难道哀家用自己的钱也不行吗?”
她的心中无比恼怒,也就是现在拿朱祁钰没什么办法,不然的话,她恨不得马将朱祁钰给杀了。
朱祁钰面色平静,目光逼视孙若薇,厉声喝道:“太后,你莫非忘记了,也先正在率领大军南下,现在你不是在给瓦刺送钱,而是在给瓦刺送武器,能够灭亡大明的武器。”
“唰唰唰!”
周围众人听到朱祁钰的话,神情纷纷变色。
虽然有些强词夺理,但是仔细的想一想,朱祁钰说的也没有错。
钱财能够买来武器,瓦刺与大明正在打仗,此刻给瓦刺钱财,可不就是资敌吗?
“你...难道你要哀家眼睁睁看着陛下死在漠北吗?”
孙若薇神情癫狂,大声的嘶吼,望向朱祁钰的目光中,充满了怨恨。
朱祁钰无视孙若薇,自顾自的走到伯颜帖木儿面前,伸出右手:“知院大人,很抱歉,这些东西,你不能带走。”
说到这里,他的语气顿了顿,紧接着眼中露出一抹凶光:“因为本王不允许你将它们带走!”
“王爷,你要知道,这是太师同意释放你们皇帝的先决条件,若是没有这些钱财,你们的皇帝还要在瓦刺做客多久,就没有人能够知道了。”
伯颜帖木儿面色阴沉,出声说道。
他没有想到,朱祁钰不过是一位监国王爷,竟然会如此的强势霸道,一点也不在意孙若薇这位大明太后的感受,监国王爷,都这么牛逼吗?
“朱明子孙可以站着死,绝对不能跪着活,皇兄身为朱明子孙,想必亦不会让列祖列宗蒙羞,他会理解本王所做的一切。”
朱祁钰面无表情,淡淡说道。
真是笑话,伯颜帖木儿竟然拿朱祁镇的性命威胁他,若不是场合不对,他都想仰头大笑。
“朱祁钰,你这个乱臣贼子,哀家知道你是怎么想的,你想让陛下死在漠北,那样的话,你才能更好的夺取皇位....”
孙若薇癫狂了,不管不顾的大骂朱祁钰。
当然,她做出如此姿态,也有一丝向伯颜帖木儿演戏的因素,她需要让伯颜帖木儿知道她与朱祁钰不和,从而为朱祁镇迎来活命的机会。
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若是朱祁钰和朱祁镇打起来,瓦刺作为渔翁,自然能够利益最大化。
但是要做到这一点,就必须要让朱祁镇南归,而这便是孙若薇的目的。
“唰!”
朱祁钰猛的转过身,神情狰狞的看向孙若薇,目光中弥漫着浓烈的杀意。
“唰唰唰!”
于谦、王直、胡濙、金廉、金英等人见状,纷纷面色大变。
朱祁钰若是在这里将孙若薇给杀了,那么局面将会彻底的失控,并且再也无法挽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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