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寝殿,林祎坐在案前发呆,心不在焉地翻阅着北冥剑法,付霁尘突如其来的查课,以及莫名奇妙的发怒,让她一头雾水。
正当思虑较深时,一个熟悉却又害怕的声音响起了。
“铃铃铃……”紫晶铃发出一串清脆的声音。
她的心一惊,这么晚了,师尊召唤自己,难道有急事,还是……
她不敢多想,立马整好衣衫,收起晶铃,直奔东芒宫而去。
兴许是走得太快了,还没想好措辞,她就已经到了玄海月阁
谨慎敲门、入阁、行礼……目光掠过尧清河清淡的脸庞时,她明显发现案前阅卷的师尊,比一次见到时清瘦了许多。
尧清河放下书籍,清冷如夜的目光久久的逗留在林祎的身,这让原本就恐惧无比的林祎,更加不安。
她深深地垂下头,像一个犯了错的小孩一样,等待着大人的责罚。
“身子,好点了吗?”
一声清冷在耳边响起,林祎不禁一颤,“身子?”
脑子飞速运转,想起尤釉说过昨夜在四象峰中毒之事,她又忙回到:“身子无碍了。”
“是吗?”
意识到师尊清冷的语气里掺着一丝疑惑,林祎忍不住身子向后一颤,“是,是的。”
尧清河见她一动不动的垂着头,眼底微微泛起了一丝涟漪,他起身,慢步走到她跟前,拿起她冰冷的手腕,修长的手指轻轻地落在了她的脉搏。
咚咚、咚咚、咚咚……可怕的心跳声让林祎无法呼吸。
她继续低头,目光聚焦到尧清河修长白皙的手指,似乎能看到那两指青葱,随着自己极速跳动的脉搏起伏着,度秒如年。
片刻,尧清河放下了她的手,转身,回到案前,继续刚刚的坐姿。
“无碍”他的声音很轻,但“玄海月阁”太安静了,即便是那么轻的一句话,林祎依旧觉得耳膜受到震惊。
“本尊让你好好休息,你最近倒是不安分了许多。”
声音依旧很轻,可对林祎来说,却是暴跳如雷的厉声质问,她忙“噗通”一声跪在地,将头埋得更低了,“请师尊责罚!”
“因何责罚?”尧清河缓缓靠到椅子,面色极度平静的看着她,等着她的娓娓道来。
林祎猛吸一口气,捋了捋思绪,道:“数日前,弟子去四象峰采草药,遇见九师兄正在练剑,后来,不知怎么突然有一群巨蜂尾随而至……”
林祎将突遇巨蜂袭击、偶然发现水底的静水流深、引西门玄嗣钩、独探水底偶遇尧清河……事无巨细,无一隐瞒的陈述了出来。
汇报完,玄海月阁又恢复了来时的寂静,林祎心惊胆战地趴在地,等着尧清河的雷霆爆发。
但是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尧清河依旧没有发话,只是一遍一遍地敲击着手中的折扇,淡漠的看着她,似乎还在等着她继续汇报。
难道自己漏了什么环节吗?
她努力地搜猎着回忆,顿时脑海了浮现了自己在镇魂楼里遇袭一事。
莫不是师尊知道了这件事?
可是师尊从来不去镇魂楼,而且镇魂楼里陈列如旧,即便昨夜是尤釉去了那里取药,他也不能发现什么吧。
“你受了内伤?”寂静的阁内,终于亮起了一声清冷。
“内伤?弟,弟子无碍——”她将头埋更低,近乎贴到了地面,这件事不说似乎也不行了。
“前日,师尊命弟子将治疗巨蜂的解药送往镇魂楼,正在弟子编制造册时,镇魂楼里出现了一个黑衣人……”隐隐渗出的汗珠在她的额头密集显现。
“原来如此”尧清河清冷的脸浮起一抹浅笑,他摇摇头,将手中的折扇轻轻地放在案,吩咐道:“以后离中羵宫的九师弟远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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