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霁尘走远后,尤釉靠在长廊的栏杆,饶有兴致的翻阅起了这些“情书”。
反正付霁尘已经说了这些都送给他了,所以他便认定这些信就是写给他。
他一边翻阅,一边摇头,嘴巴咧成了一弯月——
“这些个弟子,文采真的是太拙劣了,改天得去拿捏拿捏袭砂,西陆宫怎么教书的?哈哈,太有意思了……”
“尤釉师傅!”林祎走了去,向尤釉躬身行了个礼。
“哎呦喂!”尤釉发出一声惊叫,手中的书信掉了一半。
他定眼看到是林祎,这才宽心,拍着胸口责备道:“祖宗啊,能不能提前出个声啊,哪冒出来的啊,你?”
不等林祎作答,他直起身子,目光绕着她转了一周,疑道:“你,没事啦?”
“没事了。”林祎尴尬回应。
“没事就好,昨天可是本宫扛你回来的,可把本宫这身老骨头给累的,哎,到现在都酸疼——”尤釉说着,嘴里不停的发出啧啧声。
“弟子谢师傅救命之恩!”林祎再次躬身作揖。
“谢就算了,每天谢本宫的人太多了,快,帮本宫把这些书信捡起来,我的老骨头啊——”
尤釉捶着自己的腰,见林祎听话的捡起地的书信,眼里满是得意的笑容。
“尤釉师傅,弟子能不能问您一件事啊?”林祎递书信,紧张地问道。
尤釉接过书信,淡然道:“问,尽管问。”
“昨晚,是您救弟子回来的吗?”
“你的命不是本宫救的,准确的说,是九师弟和师尊救的。”
见林祎面色疑惑,尤釉继续说道:“昨夜在四象峰,九师弟在西门玄嗣的手里把你救下了,但你中了迷药,最后是师尊让本宫把你扛回来的。你小子,最近是不是走了狗屎运了,师尊怎么对你这么好了,连取药、喂药都是亲力亲为的,而且不责不备,本宫都羡慕了!”
原来真的是师尊赐的药!
林祎顿时心里一阵发麻,但见尤釉一脸茫然的盯着自己,又忙问道:“西门玄嗣是怎么回事?”
“呵呵——”尤釉冷笑了几声,“具体的本宫也不知道,九师弟应该比较清楚吧,他是负责审讯的,要不你自个去问问他?”
“不了——”林祎尴尬应声,她瞄了一眼尤釉手那些粉粉的书信,随即向他辞了行,径直回了玄悟宫。
林祎心里对师尊的不解和恐惧,像是十方乌云压顶,重得踹不过气来,为何师尊还不召见自己?
寝殿内,油灯下,林祎手捧着紫晶铃,直勾勾的盯着它——是否真的如书中所说,暴风雨来临前,总是寂静得令人可怕。
“咚咚咚……”一串沉重的敲门声,打断了林祎的思绪。
她望了望窗外高悬的明月,眉间微蹙,这么晚了,还有谁会来敲门。
带着疑云打开门,没想到,门外站着的竟是付玄嗣的侍从蓝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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