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是北冥宫例行的剑术练习,辰时一到,五行台演武场就人群浮动了,有独自练剑的,也有相互切磋的,一派生机勃勃的景象。
一天之计在于晨,看来大伙都对这光阴珍惜得很。
人群中,林祎一眼就看到了那个在皇宫被她投毒之人,那个昨夜偶遇之人。
看着他挥舞着长剑的飒爽英姿模样,林祎脑海中不禁细想起昨夜相遇的情形,心里侥幸的盘算着:昨夜与他相遇也没有交手,眼下自己的穿着、发型与在皇宫之中也是大相径庭,也许此人并没有认出自己,而且当时她可是蒙着面纱的。
对,他没认出,林祎暗暗笃定。
但毕竟“做贼心虚”,以后还是少见他为好。
林祎一边暗暗下决心,一边又忍不住去看他:此人这长剑练得真的是精彩,估摸着连北冥宫的青瓷师傅都不一定能比得过,其招式精妙、力度精准有力,招招都带有狠劲……
可一想到那是自己得罪过的人,林祎不禁心中一颤:以后一定要少见到他为好!
尤釉在演武场巡视,看到林祎出现在其中,眼眸之中浮出喜色,笑面迎,“你回来了,这次看来比较顺利了,全须全尾,没伤没痛。”
林祎忙将视线收回,恭恭敬敬的给尤釉行了个礼,眼角余光瞥见他脸带轻浮,于是她格外庄重地应到:“回尤釉师傅话,弟子此行好像并不顺利,也没有丝毫收获。”
说罢,不等尤釉好奇再发问,她又侧着头,目光注意到那人耍的剑,嘴里呢喃道:“此人绝非善类!”
尤釉顺着她目光的方向望去,看到正在练剑的付玄嗣,他好奇的脸再次升起浓浓的轻浮神色,遂倾身,凑到林祎耳边,说到:“你说的,莫不是,那正在练剑的付玄嗣?”
“是啊”林祎不假思索的回到。
“他是前些日子才来的,此人不但样貌出众,武艺惊人,而且学识渊博,我们都看在眼里呢。哎,哎,看来我们方诸女弟子的心啊,估计都要被他抢了去了!”尤釉一本正经的说着不正经的话。
林祎突然转过头,黝黑的眸子不解的盯着尤釉。
尤釉一愣,疑惑道:“干嘛?你不信啊?莫不是你突然发现,其实本宫比他更出色?”
尤釉边说着竟自己都忍不住掩面偷笑起来,兴许是心虚了。
半晌,他见林祎依旧好奇地盯着自己,忍不住用手中的折扇敲了敲了她的额头,打趣道:“傻了吧,你,至于吗,没见过美男子啊?”
“不是,师傅您方才说他是付玄嗣?玄嗣!”林祎惊讶的竖起耳朵问道。
“对啊,他是玄嗣啊,以他的能耐,当个掌宫师傅都不为过了!”尤釉再次肯定的告诉她,然后一脸无所谓看着那位付玄嗣。
“他什么来头啊,不会走后门的吧?”林祎似有不信,恭敬中略带质问的语气。
“什么来头?这我哪知道啊,我们方诸从不问弟子出身,不过看他的气质,不是王权富贵就是大家出身,而且他来修行,还带了一名侍从,叫什么名字,我现在倒是忘了,一看就是有身份的人!”尤釉故意当着林祎的面,朝着那付玄嗣的方向竖起了大拇指。
“走后门倒不至于,人家是凭真本事得到的玄嗣称号,难道你认为虔诚殿那臭石头会给他走后门吗?”
“不会!”林祎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在方诸,没有人比她更了解此人了,他可是皇宫里的殿下,不是王爷就是皇子,而且她还与他交过手,虽说不对他了如指掌,但他武艺超群是不争的事实了。
江夏皇室姓付,皇帝付承风有两个皇子,老大叫付皓月,老二叫付霁尘,人尽皆知。看他的年纪也就十六七岁,是付霁尘的概率比较大。
虽然她以前对这些权贵之事不心,但她身边不乏师兄们的议论,渐渐的也就了解了一些,比如大皇子付皓月是柔和的谦谦君子,二皇子付霁尘是个杀伐极重而且身世诡异的人,诸如此类等等。
她心里的负担更重了,书中故事里讲的那些贵族公子哥,不是呆头呆脑,就是吃喝玩乐不图正事,可看这付玄嗣却偏偏像个头脑聪明之人,而且还武艺精湛。
看来书说的不全是真的!
林祎若有所思的看着付玄嗣,暗暗为自己的将来担忧起来。
付玄嗣练剑之际,无意间留意到林祎和尤釉正注视着自己,于是便停下动作,目光回注视着他们。
林祎见他的目光朝自己的方向投射过来,心中一慌,遂立刻转身,就近在身旁找了个青嗣弟子比划着,练起剑来。
尤釉则一脸和蔼的冲付玄嗣微笑点头,付玄嗣也礼貌回礼。
整个晨练,林祎都完全不在状态,总感觉有一个犀利的目光注视着她,让她浑身不自在。
“林青嗣,能不能走点心啊,你是不是想杀了我啊?”裴戚芳冲着挥剑向她袭来的林祎,气愤的嚷道。
林祎忙止住手中的剑,这才发现切磋的对手竟是裴戚芳。
“抱歉,抱歉,没伤到你吧?”
“没有!怎么回事你,心不在焉的,怎么啦?不顺利啊?毫无收获啊?”裴戚芳突然脸也逐渐浮出了尤釉同款的“轻浮”神色,同时还不忘向她挤眉弄眼,叫人意味深长。
“你,听到我跟尤釉师傅的话了?”林祎尴尬的试探。
“听到了,我一直在你旁边呢,一个多月不见,你不认识我啦?”
不等林祎回答,裴戚芳收起剑,前拉起了林祎的袖子,眼睛眯起一条缝,笑呵呵道:“走啦,走啦,你看这练习都结束了,我们吃饭去。”
林祎收起剑,四下张望,这才发现诺大的五行台,只有寥寥几人在走动。
“时间过得真快啊!”
“可不是嘛”裴戚芳拉着她的袖子,眼里微微透着埋怨,“你看你,一早都心不在焉的,青瓷师傅都叫大伙休息了,你还在练习,问题是你还硬拉着我跟你一起练习,甚至差点伤了我。”
林祎“哦”了一声,便推开了裴戚芳的手,径直朝膳堂的方向走去。
裴戚芳早就习惯了她的冷漠,也没计较,忙跟了去,再次拉起了她的袖子。
“一起啊,一起啊,别走那么快嘛,膳堂的饭很多的,放心吧,不会被吃完的。”
“哎呀,慢一点,慢一点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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