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喜妈一直焦灼的等着女儿归来。过了一会儿,翠喜失魂落魄的回来了。那兵卒按照懋琦的吩咐,让翠喜和母亲呆在了一间房里。翠喜妈急忙上前拉住翠喜的手,哭问道:“怎么样了?他对你做什么了?你有没有受伤?你快说话呀!”
翠喜摇了摇头,颓然的走到了窗户跟前的摇椅上,颓然的坐了下去,道:“陆懋琦是个浑蛋!”
翠喜妈擦干了眼泪,问道:“到底怎么了?你快说呀!他到底要你干什么呢?”
翠喜的手撕扯着藤椅,撕下来一片干枯的藤条,放在嘴里,狠命的嚼着。翠喜妈蹲下身,握紧了翠喜的手,问道:“你倒是说话呀!你倒是说话呀!到底怎么了?他要你干什么?”
翠喜吐掉了嘴里的藤条絮,道:“他要把我推进火坑里!让我成为岗村小野的玩物!”说到这里,忍不住大声的啜泣了起来。
翠喜妈听到这里,觉得头晕目眩的。她扶住了藤椅的扶手,颤抖着嗓音哭道:“我的天哪!他简直不是人!我们该怎么办呀!落在了他的手里,我们还有活路吗!”
翠喜痛哭了一会儿,挣扎着道:“到时候,我和那鬼子拼了这条命!”
翠喜妈站起身,一把搂住了女儿,哭道:“你要有个三长两短,我该怎么办呀!我以后靠谁呀!”
翠喜道:“我会求陆懋琦的,让你回去。我要有个什么三长两短,你就一个人过活吧!反正,我留给你的钱,也够你以后的吃穿用度了!”
翠喜妈哭道:“不行!我去找陆懋琦,我求他放过我们!”说完,便跌跌撞撞的冲到了门口,拼命的拍打着房门,大喊着陆懋琦的名字。
陆懋琦和翠喜谈完话以后,便坐车回到了公馆里。他见到晓儿以后,立即上前笑道:“你知道我什么昨晚没回来吗?”
晓儿正在心里琢磨着这件事情。昨天,她回到家里以后,回想着懋琦和凝萃见面的情境,心里照旧觉得很难受。她虽然相信懋琦的话,可毕竟厌恶着俩人在服装店的私密相见!昨晚上,懋琦一夜都没有回来。晓儿好几次都想给懋琦打个电话。可是,她每次都犹豫了,觉得还是不必打电话了!那样反而显出了她的小气!
这会儿,她眼瞅着懋琦进门了,正准备开口问,却听到懋琦抢着说了话。她冷笑道:“你肯定是为了公事!否则,你怎么可能夜不归宿呢!我要是换成你,肯定也要一门心思的做出一番事业的!”说完,便转过身,把两只胳膊交叠在身前,缓步朝着窗前走去了。
懋琦缓步跟着她来到了窗前,笑道:“我把翠喜逮住了!”
晓儿听到这里,吓了一跳,急忙转身问道:“什么?你把翠喜逮住了?在哪里?怎么逮住的?”
懋琦笑道:“昨天,我回去以后,就开始盘算着怎么逮住翠喜!后来,我让阿德带着手枪去了她家里!按照我的意思,等晚上没人的时候,阿德就开枪把翠喜杀了!”
晓儿听到这里,不由得往后退了几步,喊道:“我的天呢!你竟然要杀了她!她是不是死了?”
懋琦道:“没有!你听我说!笑话还在后面呢!阿德是个胆小鬼,压根就不敢下手!后来,我带着人赶到了,发现翠喜母女竟然不见了!我们到处去找!你猜怎么着?”说到这里,又忍不住笑了起来。
晓儿催促着问道:“后来呢?怎么了?你先别笑了!”
懋琦道:“后来,我们在树林子里发现了翠喜母女!当时,一个洋车夫正准备劫财劫色呢!”
晓儿听到这里,心满意足的笑道:“真有意思!我想,那个贱人肯定坐着洋车跑路!没想到,她竟然遇到了一个变态车夫!后来呢?”
懋琦笑道:“后来,我让那个车夫滚蛋了!当时,翠喜母女都已经吓晕过去了!我让兵卒把俩人弄到了车里,带着俩人去了大帅府!我把俩人关起来了!”
晓儿跟着笑道:“太解气了!简直太解气了!你终于替我出了心里憋着的一口恶气!”
懋琦道:“我已经和翠喜谈过了!我告诉她,要她去岗村小野那里奉承!”
晓儿不明白懋琦的意思,迷惘的问道:“她能奉承什么?”
懋琦笑道:“你还不明白我的意思?我故意逼着她跳进火坑里!她要是到了岗村小野那里,还有活路吗?”
晓儿听完懋琦的解释,终于豁然开朗了,捂着嘴笑道:“真有你的!哼!对!就要这么治那贱人!否则,她真的不知道天高地厚了!”
懋琦道:“到时候,我会把她打晕,然后把她送到岗村小野那里!哼!剩下的事情,就由着岗村小野胡闹吧!”
晓儿道:“那贱人是咎由自取!当初,她是怎么欺负我的,我到现在还记得一清二楚!要不是因为她,我当时还不至于被曹家赶出去!当年,我和她一前一后的进了曹家的大门,我哪里不如她!偏偏曹太太非要相中了她,让她给曹春曦做姨太太!哼!她仗着曹太太的恩宠,仗势欺人!”
懋琦道:“如今,她也受到报应了!她的男人死了,她成了寡妇,现在有沦为阶下囚了!这岂不是报应!我们就等着看她的大笑话吧!她要是个烈女,肯定会在岗村小野跟前自我了断的!”
晓儿道:“你不是和凝萃商量着刺杀岗村吗!翠喜这么一闹,会不会打草惊蛇呢!到时候,岗村要是警惕了起来,你们还有机会动手吗?”
懋琦道:“你放心!有许凝萃呢!她肯定会想方设法的把岗村引出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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