港督道:“你这人就是心火太旺!你和姚长安都是曹家的媳妇,可为人处世的风格迥异!你的身上欠缺姚长安的大度!”
细烟冷笑道:“我想知道,姚长安到底是靠着什么本事笼络住你的心的!作为男人,你肯定对她的容貌感兴趣!”说到这里,故意显出了兀傲的神情。
港督羞愤的喊道:“你不要胡说八道!我告诉你,我是打心眼里佩服姚长安的胸襟!”
细烟道:“我想,你肯定也从中得到了不少好处吧!我们曹家是做珠宝首饰生意的。我婆婆的手里还存着好几件值钱的首饰呢!另外,我听人说起过,你太太很喜欢珠宝首饰。”说到这里,故意不再往下说下去了。
港督道:“随便你怎么想吧!我告诉你,我没有时间和你闲扯了!你走吧!在一个礼拜之内,你们必须把工厂迁走,否则,我就不客气了!”
细烟冷笑道:“不用你操心了!难道离开香港我们就做不成生意了不成?天底下这么大,到哪里不能做生意呢!”说完,便冲出了办公室,把门重重的摔上了。
港督瞪着紧闭的房门,无奈的摇了摇头。
细烟没有立即回到家里,而是顺路去了邮局,给身在南洋的春曦发了一封加急电报。
春曦得到消息以后,气的把电报纸撕得粉碎。卢卡斯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一叠声的问着缘由。
春曦把事情的经过告诉了卢卡斯。卢卡斯叹息道:“这肯定是有原因的。我不好多问你们的家里事。可我总觉得,你的处境实在太艰难了!”
春曦把春霖和姚长安痛骂了一顿。卢卡斯提议喝酒。春曦也觉得心里十分的烦闷,便随着卢卡斯去了附近的一家小酒馆里。俩人要了好几瓶啤酒。喝到一半的时候,卢卡斯突然间说道:“在香港的时候,我听那几个学徒们说过……你们曹家的事情……当时,你哥嫂已经把玻璃工艺生意做的很火热了,可偏偏报纸上多了一条消息……”
春曦没想到卢卡斯已经把之前的事情听说了。他急忙替自己辩白道:“你也知道了!当初,我和细烟也是上了那些教授们的当!他们说的头头是道的,说那些玻璃工艺品有毒,对身体有害!我和细烟毕竟都是有良知的人,听说以后,一时冲动,去报社里找了记者!”
卢卡斯道:“这个道理很简单。玻璃工艺成品怎么可能会有毒气呢!这简直是无稽之谈!”
春曦道:“如今,我早就后悔了!可姚长安竟然一直怀恨在心,很记仇!”
卢卡斯道:“工厂要是迁出了香港,我们就要考虑交通运输费用了!我想,上海的时局要是稳定了,我们不如把工厂迁到上海吧!”
春曦道:“我还没打听过上海的时局呢!真不知道那里怎么样了!真要是太平安稳了,我肯定会回上海的。”说到这里,不由得把眸光投递到了窗外,看着外面凄迷的落雨。
那些椰子树、导弹树化作了一团团模糊的影子,隐在凄迷的夜色里。
在上海滩,凝萃正在盘算着除掉岗村小野的计划。这段日子里,岗村小野整天都在司令部里过夜,很少回到公馆里。有传言说,小野又认识了别的女人。这个消息传到了凝萃的耳朵里,她的心里愈发的痛了起来。
偏偏陆懋琦也听说了小野找女人的消息。他当然不肯放过这个机会,派人暗地里打听出了那女人的底细,并且偷拍了那女人和小野在一起的照片。他把照片交给了凝萃,嘲讽道:“怎么样!我早就说过!岗村小野是个朝三暮四的人!”
凝萃气的撕碎了那些照片,恨道:“你不要在我跟前说风凉话了!你一个大男人,没有本事杀了那畜生,反而算计着我,让我去除掉他!”
懋琦道:“我们的目的都是除掉他!不管采用什么手段,只要能成功的除掉他,就是最大的胜利!所以,在这个关键时刻,我们决不能放弃!你对我有什么怨言,只管埋在心里!等除掉小野以后,你可以任意发泄你的不满!到时候,我无怨无悔!”
凝萃道:“好!等我除掉了小野,就想办法把你除掉!”说完,便冷笑着走了。
懋琦瞪着凝萃渐渐走远的背影,狠命的捏着拳头。他的心里早就已经想好了,等除掉了岗村小野以后,他就会想方设法的把凝萃除掉!如今,他唯一能做的,就是继续忍耐。
自从翠喜得知懋琦和凝萃的秘密以后,就整天心不在焉的。翠喜妈眼瞅着女儿的神情恍惚,不由得问道:“怎么了?这段日子,你像有心事!到底怎么了,你说出来!”
翠喜哪里敢吧那件秘密的事情说出来呢!她岂不知道她母亲的那张嘴!她要是知道了,肯定会出去胡说八道的!到时候,岗村小野又是有所耳闻,肯定会加倍防范的。翠喜恨极了岗村小野,巴不得他能立即去死!所以,无论母亲怎么问,她始终不肯说出实话!
后来,她被母亲逼问的急了,便撒谎道:“还不是因为感情空虚!您不是说了吗!让我赶紧物色一个男人!我正为这件事情发愁呢!”
翠喜妈信以为真,道:“你是不是有了心上人了?”
翠喜不耐烦的道:“八字还没一撇呢!要是有什么好消息,我肯定会告诉你的。你就不要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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