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太太听到张成的话,情知他是在安慰自己和长安,随即笑道:“但愿如你所说。将来,春霖和沐阳回来的时候,能带来丰厚的利润!”说完,便情不自禁的看了长安一眼。
长安正沉浸在心事里。她觉得,心里面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总觉得好像有什么事情会发生一样。曹太太看到长安正在发呆,不由得上前问道:“怎么了?你的精神不太好,是不是没有休息好。也难怪。这几天,你整天和春霖操心,哪里还有精神呢?如今,春霖已经去了南洋,这段日子,你快好好的歇歇吧。”
长安道:“妈!我们回家吧!这里的风大,我觉得有些头疼。”说完,便默默的朝着汽车的方向走去了。
曹太太和张成随着长安来到了汽车跟前。长安刚准备弯腰钻进汽车,听到远处传来了轮船的呜咽声。她情不自禁的站住了,转过身,朝着那苍莽无尽的大海看了一眼。那艘巨大的轮船渐渐的走远了。长安心里的那种失落感愈发的强烈了。
曹太太问道:“怎么了?你瞧,你的眼里竟然有泪了!是不是这里的风太大了?”
长安呢喃道:“可不是!这里的风太大了,吹的我的眼睛疼!妈!我们回家吧。”说完,便低头钻进了汽车里。
曹太太和张成分别上了汽车。小厮发动了汽车。长安又朝着远处苍莽的海面看了一眼,随即便把眸光回了过来。在回去的路上,曹太太说道:“我想,我们还是把珠宝行暂且关门吧。报纸上的新闻已经惹得满城风雨了。我想,也不会有人关顾我们曹家商号了!”
张成道:“太太,这两天,商号里实在没有多少客人了!那些伙计们都想着跳槽呢。”
曹太太道:“都是春曦那个孽障闹得!哼!他和苏细烟倒是自在!俩人竟然去了巴黎!”
长安道:“反正他和细烟也没办法做玻璃工艺生意了!他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他毁了我们的生意,也耽误了他的生意!”
曹太太冷笑道:“我从没觉得他和苏细烟能做出什么有出息的事情!我们曹家真的是多了那两个孽障!要是他的爸爸还在,肯定不会由着他的性子胡闹的!”
张成道:“依照太太的意思,我们暂且把商号关门吧。”
曹太太道:“劳烦你去打理吧。那些伙计们要是愿意另谋高就,也不要勉强他们。多给他们两个月的工资,免得让他们笑话我们曹家不仁义!”
长安道:“还是我陪着张叔一起打理吧。要是把什么事情都压在张叔的肩上,我的心里肯定过意不去的。我毕竟年轻,不怕操劳的。”
张成笑道:“没事的。大少奶奶不用担心我。我不过是交代几句话而已,剩下的事情都交给伙计们打理吧。”
曹太太看了一眼窗外,道:“不知道上海那头怎么样了!要是没有了战乱,我们就趁早回上海吧。我在这里实在住不惯。不说别的,单说这里的湿热就让我受不了。”
长安没有回答,一直对着窗外流逝的风景发呆。张成正琢磨着商号里的事情,也没有多说什么。
过了几天,春曦和细烟已经抵达了巴黎。俩人都是第一次来巴黎,自然是人生地不熟的。按照春曦的想法,俩人应该住在香榭丽舍大街上。细烟也十分赞成春曦的提议。俩人坐着出租车去了香榭丽舍大街,住进了一家像样的大饭店里。套房位于三楼,楼下就是香榭丽舍大街。
俩人在街上转悠了许久,算是把巴黎的繁华看够了。
春曦道:“春霖在这里留学三年,真是享受!当年,我也提议来法国留学,可爸妈压根就不答应。”
细烟道:“可不是!当年,你去香港留学都费了好半天的心思的!你爸妈分明不拿你当回事!”
春曦道:“不说这些了!我们一定要在巴黎好好的玩几天!否则,这辈子真是亏大了!”
细烟道:“我想,我们要是得闲,不妨去这里的警署打探一番吧!”
春曦道:“你是说长安的事情?”说到这里,便故意盯着细烟。
细烟微微的笑道:“可不是为了她!我想,我们既然来了这里,就把她和亚历山大的事情搞清楚!我真不敢相信她说的那些话!亚历山大竟然让她毫发无伤……这实在太古怪了!我想,姚长安肯定撒谎!”
春曦道:“也是!我们抽空去警署里打听一下吧。姚长安要真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肯定会惊动整个巴黎城的!”
细烟道:“到时候,我们要是打听出了什么,立即给你妈发电报!哼!我要让姚长安的脸没地方搁!到时候,我看你妈还有什么话说!她一门心思的偏向姚长安,没想到,姚长安竟然给你们曹家丢了丑!”
春曦的心里有些反感细烟的嘟囔。他拉起她的手,走进了一家电影院。俩人在巴黎住了一个礼拜。这一个礼拜的时间里,细烟整天都去服装店里逛游。她买下了好多洋气的衣服。春曦本来就是个花钱大手大脚的人,巴不得能把整个巴黎城最时髦的衣服都买下来。
又过了两天,细烟便提议去警署。俩人来到了警署,找到了负责长安案件的警员。那个警员问清楚了春曦的身份,知道他是曹春霖的亲弟弟,便把案发的经过详细的告诉了春曦。细烟问道:“我嫂子是不是被亚历山大欺辱了?她是个很要强的女人,压根就不肯告诉我们实话!我们这次千里迢迢的从香港来巴黎,就是为了搞清楚这件事情。”
春曦接口道:“是呀!要不是我妈的身体不好,她肯定会亲自来一趟的。我们曹家在上海可是有名望的大家,儿媳妇要是受到了玷污,我们曹家的名节就要败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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