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霖道:“这就奇怪了!到底是谁干的!简直太大胆了!”
曹太太直起腰,对春霖怒目而视,问道:“是不是你干的?”
春霖简直觉得冤枉死了。这哪里是他干的呢!他立即分辨道:“怎么是我干的呢?妈可千万不要冤枉好人!我也觉得很纳闷!”
曹太太凝神打量着春霖的眸光,问道:“真的不是你干的?”
春霖急忙喊道:“真的不是我干的!妈可千万不要疑神疑鬼!”
曹太太又把怀疑的目光停在了长安的脸上。春霖立即护住了长安,道:“妈!肯定也不是长安干的!”
长安急忙分辨道:“妈!不是我!我哪里能赶出这种事情呢?我们还是赶快进去,看里面少了什么东西吧!”
这句话提醒了曹太太。她试着缓缓的转动着钥匙,打开了那面棕漆刻花木门。三个人进了储藏室。曹太太打开了保险箱厚重的门,发现那三件家传的古董都还在。她松了一口气。然后,她又打开了那些橱柜的门,仔细的检查起里面收藏的各色古董。春霖的眼睛很尖。他立即发现,那只双耳白玉瓶不见了。
曹太太瞪大了眼睛,恨道:“我们曹家竟然进贼了!我竟然什么都不知道!这简直太没有王法了!”
春霖急忙安慰道:“妈先不要着急上火!我们先冷静下来想一想,到底是谁干的!”
曹太太立即想到了春曦。在家里,只有他能干出这种没出息的龌龊事情。他为了和苏细烟结婚,肯定会想方设法的盗用家里的值钱东西的。曹太太想到这里,冷笑几声,冲到房门口,大喊道:“张妈!祝妈!翠喜!你们都给我上来!快上来!”
她的这一声吼简直把三个底下人吓坏了。张妈和祝妈先跑了上来。翠喜正在厨房里洗百合,听到曹太太的吼声,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她丢下搪瓷盆里的百合,跑到了楼上。她眼瞅着,曹太太正站在走廊尽头的储藏室门口。她立即猜到了缘由!
曹太太问道:“你们谁撬开锁、进储藏室了!那只双耳白玉瓶怎么不见了?说!你们谁干的!你们要是不老实交代,我立即通知巡捕房的人!”
张妈和祝妈都吓得面色煞白,都一个劲儿的说不清楚。唯独翠喜没有吭声。这会儿,她的脑海里一直回想着那天的情境。春曦对她警告的眼神,以及说过的那些警告的话……正在她的脑海里翻腾着。曹太太没有听到翠喜的回到,上前逼问道:“是不是你干的!”
翠喜吓得回过神,哆嗦着嘴唇,颤声道:“太太!我哪里有这么大的胆子呢!我不知道!”
曹太太道:“你知不知道是谁干的?”
翠喜一个劲儿的摇头,像是拨浪鼓一样。曹太太眼瞅着她吓得面色煞白,安慰道:“你不要害怕!告诉我,是谁干的!是不是春曦那个孽障干的!”
翠喜听到曹太太的话,略微迟疑了几秒钟,可是她照旧颤声道:“我……我……我真的……不清楚!求太太不要逼问我了!”
曹太太道:“看来!真的是春曦那个孽障干的!等他回来,我非要让他跪在我们曹家列祖列宗的跟前!他简直太大胆了,竟敢偷盗家里的东西!哼!这肯定是那个贱人出的主意!她要和春曦结婚,压根就拿不出彩礼,所以逼着春曦偷盗家里值钱的东西!简直太可恶了!我们曹家怎么偏偏出了那么个孽障呢!”
春霖和长安听到这些话,不由得互相看了一眼。春霖的心里生出了愤懑,觉得弟弟简直太大胆了,为了一个戏子,竟敢偷盗家里的东西。此时,他对母亲说道:“弟弟太不像话了!哪里像是个留过学念过书的人!他和街上的无赖有什么区别?真是家贼难防!”
长安跟着嘲讽道:“春曦也太大胆了!他分明不把曹家的规矩放在眼里!有了第一次,肯定会有第二次!看来,我们没有舒坦日子过了!”
曹太太恨得咬牙切齿,一挥胳膊,喊道:“行啦!你们都不要说了!等春曦回来,你们看我怎么处置他!我要是连他也制不住,也不好意思说自己是曹家大当家的!”
翠喜正耷拉着脑袋,两只眼睛盯着自己的脚尖。她的心里琢磨着,春曦要是把她拖下水,她该如何为自己辩白呢!她是深知春曦的脾气的!他肯定会以为是她告的密!闹到了这一步,简直太荒诞了!翠喜的心里拿定了主意,到时候,她肯定会把春曦威胁她的话一五一十的说出来的!她是绝不会吃哑巴亏的!
曹太太叹息一声,对春霖道:“你还是把这三件古董装到皮箱里面吧!谢天谢地,这三件东西没有被那孽障盗走!否则,我怎么能对得起曹家的列祖列宗!”
春霖急忙劝道:“妈不要生气了。我们还是赶快换锁吧。免得以后再丢东西!”
曹太太当即吩咐张妈道:“你去叫锁匠来,换一把保险的锁!”
张妈立即答应着下去了。祝妈拿来了一只专门乘装古董的大皮箱。她在里面铺盖好了好几层棉垫子。曹太太仔细的检查过那三件家传古董,发现并没有任何的磨损。她和春霖小心翼翼的把那三件古董装在了银白色的细纹铁盒子里,然后又小心翼翼的把三只铁盒子放在了棉垫子上。祝妈很仔细的关上了皮箱的盖子。春霖亲自用小锁头把皮箱锁住了。
长安刚才看到了那三件传家的古董,觉得那三样东西真的是巧夺天工,令人赏心悦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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