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个人愣神了一会儿，刘凛率先破冰：

“两位姑娘失礼了，今日天气正好，我兄弟三人乘风而行，不想在此冲撞了二位，抱歉！”

“无妨。”女子微微颌手致意，“是我婢女失言，冲撞在先，让公子见笑了。”

“小姐！”侍女仍欲争休，被她止住了。

各自施礼后，刘凛也收起了好奇，离开了那座院落，至少不想再被人凶一顿，以免埋没了赏玩的闲情逸致。

径直出了长安城，三人徒步来到东门外的一座小山，于半山亭席地休息。

“那个方向就是冯翊郡吧！”刘凛手指着东北方向，向乐进问道。

“对！将军是怀念徐荣将军了吧！”

“是啊，次匆匆一别，已经有一个多月未见了！”

“放心吧，将军，有缘自会相逢。”

“说得好，自会相逢！”刘凛拍拍他的肩膀，重复了一遍。

随即站起身来，瞭望着亭外。

真是好河山啊，空气清新，没有尾气，放眼一望，尽是青山，方才在山脚路过的那条溪涧，也是清澈见底，不见浑浊。

刘凛大口呼吸着新鲜的空气，向俩人调侃道，

“你们知道车排出气能发出刺鼻的臭味儿吗？”

乐进摇摇头，车怎会呼出气呢，将军又在和他们说笑了。

“俺知道！”王双在一旁，从怀里掏出偷偷揣的小酒瓶，

“车呼气，不就是车放屁嘛，俺老王也会放，那放起来一个接一个喷个不停，也是刺鼻的臭味儿！”

“滚！”刘凛随手揪下几片叶子，朝他扔去，“你实在闲的慌，就去找个牢房坐坐！”

叶子飘飘洒洒，刚好盖住了王双的眼睛，不到三秒，就听见他的呼呼声。

剩下两人相视一笑，无奈摇摇头，继续饱览大好景色。

“将军觉得，这长安如何？”

“两百年汉都，除了被强盗占据，自然是哪里都好！”

秀丽山川，深深吸引了刘凛，他不禁前几步，右手一抬，拔出鞘里的宝剑，往外一抽，随口吟道李贺的诗句：

“倚剑登高台，悠悠送春目！”

“倚剑登高台，悠悠送春目？”

亭下传来附和的女声，仔细一看，竟是刚才在城里遇到的两个女子。

“姑娘，这么巧，你也来城外散心？”刘凛收剑，别在身后。

“怎么着？长安城你家开的呀，就许你出来晃悠，不准我家小姐散心！”丫鬟还是那么气冲冲的，抢先一步。

“星月！”女子白了她一眼，“公子见笑了，平日里我与她姐妹相称，娇惯坏了。”

“无妨，既然天公作美，又得遇小姐，不如就着山河，浅聊闲絮如何？”

“好啊！”女子刚应，一阵风吹来，将她斗笠的薄纱吹开。

无意间，瞥见她的相貌，惊的刘凛，嘴巴张大的足以放进一个鸡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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