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等来到所谓的小仓前一瞧,果然这几个并排而立的库里,空空如也!
只有角落里还残存着几小堆不好装卸的剩货碎沫儿。
我的猪队友可真多啊!我不是天派下来的,倒是你们,都是天派下来治我的是吧!
刘凛猛的一脚踹翻了屋里的凳子,指着空仓嚷道,“你领着朝廷的俸禄,专干着这样的差事吗?”
“你知道本官为了筹措朝廷要的军粮,要耗费多少心血么,数目不够,相国怪罪下来,怕是这整个荥阳都要遭受灭顶之灾!你拖累了整座荥阳城里数万百姓!”
“吃人饭不干人事的废物,本官留你何用!拖出去斩了!”
刘凛一挥手,徐晃立马点头会意,两个兵士一左一右,将张都尉给按住,直接往门外拖去。
“太守饶命啊!饶命啊!”张都尉被拖出去的时候,两脚在地不停地乱蹬,身体扭动摩擦过的地方,出现了一条条湿漉漉的黃渍。
“真是个害民的蛀虫,贪官污吏,着实可恨!”刘凛嫌弃地望着地面,“这股子尿骚味,是你在这世留下的最后痕迹。”
“大人饶命!我有话说,你还没听我解释啊!小人有话要说,大人再听我一言啊!”
张都尉喊破了喉咙,在被拖行至门口的最后一刻,用着几近嘶哑的声音,破音的嚷出了最后一句话。
“慢!”刘凛看着略显滑稽的场面,一时来了兴趣,竟然也想听听这家伙,能说出什么有用的话来。
万一人家能把那些丢失的粮食补呢,这样也算他死前做了一件为国为民的好事儿。
两个兵勇松开了张都尉的胳膊,只见他双手抱在一起,小鸡啄米似的在地连连磕头。
“太守大人明察,小人平日里也不过拿个巴掌大的小口袋,在仓里犄角偷个几升几斗的,去城里换些小酒!可现在这……这个确实事出有因啊!”
“少了一千多石哪!你这是换小酒?你是买酒厂去了吧!”
“大人容禀!大人容禀啊!实在是事出有因啊!”
“那你倒是说啊!跟我这个部下一样,尽讲些没用的废话,拣重点的说!”刘凛厉声喝道,眼睛瞟向旁边低头不语的山甲。
“是!是……今日下午来了一伙山贼,跑到我这敖仓要粮!那粮食是他们抢去的!”
“山贼?”刘凛疑惑的看向徐晃,正巧与投来目光的徐晃四目相视,“所以你就把粮食送给山贼了!”
“那可是私通贼寇!大人您就是借我十个胆子,小人也不敢哪!当时小人就领兵准备跟山贼们干,可我这手下才多少人,连战场都没过,跟兔子见了鹰一样,根本就打不过他们啊!就只能……”
都尉翻了翻眼皮,偷偷瞄了眼太守,“就只能眼睁睁被抢了……”
“此话当真?”
“句句属实,下官不敢欺瞒大人哪!”
这叫个什么事儿嘛!自己卯足了劲的完成朝廷的指令,偏偏到处都给我掣肘。
现在连山贼都欺负到老子头,给老子疯狂叠debuff,当老子是好欺负的,今天不收拾了这伙山贼,你当我汴水战神是浪得虚名!
“山贼有多少人?往哪边去了?”
“来了有四五百,个个扛刀拿叉的,凶的狠!小人打不过他们哪!”
“本官是问你往哪边去了?”
“往东南去了,离这十五里有片高树林,是个能藏人的地方,以前时常就有强盗出没,八成就在那儿!”
“公明!集结人马,准备出发!”刘凛说着便急吼吼地出门。
“将军!咱们只是来巡察的,所带的兵马根本不多,是不是先回去从长计议?”
“打几个土匪毛贼还计议啥,这些个饭里屁,屎里蛆,危害一方,现在敢在太岁头动土,老子让他们活不过今晚!”
这几天猪队友的一系列行为搅得刘凛本就恼火,没想到连毛贼都敢欺负自己,让本就憋屈的他再也忍不住了。
“再说了,不是还有你嘛,公明一人便可敌百!有什么好怕的!”
听到门外的刘凛对自己如此有信心,徐晃感激涕零,也信誓旦旦地握紧了手里的大斧,誓要为太守分忧。
三百精骑一路狂飙,来到都尉所说,离敖仓十五里不到的一处密林之中。
刘凛见到此处确实地形险要,北有大河,南有高坡,便勒马慢行,让山甲带人四处打探一番。
没一炷香的功夫,山甲便带着消息回来了。
“启禀将军!此地前行不到一里,远远便能瞧见南坡有个寨子,路还有两处暗哨,已经被我们摸了,现已畅行无阻!”
“好!传令队伍,衔枚裹蹄,随本官……呸!随本将军突袭敌寨!你把善射的百人队带去,绕到寨子后面去,看见寨前火起,便往寨里放箭!”
“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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