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年,也是非典肆虐的那一年,人们不再到人员密集的地方去,舒眉他们的洗浴中心刚好是在地下一层,空气流通不如地面上的好,来的人就更加少了,生意越来越惨淡,舒眉心急如焚,却无能为力,人都是怕死的,这个时候无论保健带来怎样的舒适感,都抵不过生命来得重要。
最让人头疼的,还有刘唯越来越少的出现在店子里,而且夜不归宿的时候越来越多,问起来总是在说打通宵麻将。
因为他们的爱情曾经是那样美好,舒眉对刘唯的话是深信不疑的。
舒眉的不过问,或者是百分百的信任,更加让刘唯肆无忌惮,甚至有时候三四天都见不到人影。
生意不好,舒眉本身就心烦,还找不到刘唯的影子,舒眉更加心烦。
这天,刘唯消失了四天后,五年来他们第一次吵架,吵得天翻地覆。
刘唯拂袖而去,又是四五天见不着人,这个地方舒眉举目无亲,有种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感觉袭上心头。
第六天,刘唯出现在舒眉面前,舒眉对这个人第一次感到陌生,刘唯见舒眉真的生气了,也就下了矮桩,不停地道歉,说想给舒眉个惊喜,所以这几天一直在忙这个事。
说着刘唯学着电视里的桥段,单膝跪地,一枚钻戒出现在舒眉面前,舒眉顿时惊得张大嘴巴,笑容铺满了脸旁,泪水却奔涌而出,什么不见踪影,什么夜不归宿,都是小题大做,此刻的舒眉被幸福充斥着,眩晕得仿佛世界都在旋转,满眼都是流光溢彩。
刘唯看着舒眉亦哭亦笑的表情,也是幸福得眼目氤氲。
刘唯将戒指戴在舒眉的手上,两个人紧紧地拥抱着,激吻着,一切不愉快都随之烟消云散。
剩下的日子,舒眉都在筹备婚礼,生意好与不好,都顾不上关心,结婚才是她的人生大事,任何事情都不能与之媲美、抗衡。
婚纱照、酒店预订、请柬等一切事宜都已准备就绪。
只是舒眉一直疑惑,刘唯六年时间,从来没有带她去见他的父母,舒眉问过几次,刘唯一直以父母不在市为由搪塞过去,舒眉也觉得不见就不见吧,没往心里去。
很快到了他们约定领结婚证的日子,早早地,舒眉特意画了个淡妆,因为幸福,舒眉的脸上跟开了朵花一样灿烂。
刘唯也向单位请了假,他们来到民政局,排队等候的时候,舒眉既忐忑又期待,规划着未来幸福的生活。
到了他们的时候,各自填了表,交给工作人员的时候,工作人员看了眼刘唯的表问道:“离婚证带没?”语气平和自然。
舒眉以为自己听错了,瞪大眼睛问道:“什么离婚证,我们是来结婚的!”因为激动,声音有点高。
“嗯!?你不知道啊?你没跟你爱人说吗?”工作人员看看舒眉,对刘唯说道。
“您快办吧!”刘唯没有接工作人员的话,把离婚证推给工作人员,催促道。
“等等!这是什么!?”舒眉一把夺过离婚证,翻开来看。
刘唯与鲁华于2000年6月20日离婚。
舒眉如五雷轰顶,眼前一片金光闪现,她就那样坐着,没有知觉,就看着刘唯和工作人员说话,说的什么她完全听不见。
2000年,那时舒眉已经和刘唯交往三年,而他一直说他是单身,舒眉无形中插足于别人的家庭,变成可耻的第三者,而一直以刘唯的妻子自居,出来进去都是一家人的姿态,他的同事和朋友一定知道他的情况,背地了该怎样评价她,舒眉此时如果有个地缝,她恨不得钻进去,她的脸不知是因为震惊还是激动还是愤恨,变得滚烫,像是要燃烧起来一样,她有些胸闷,呼吸变得困难,刘唯一直在叫她,可她怎么都听不见,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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