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眉另外生气的是,为什么这么大的事,已经过去七八天了,竟然没有一个人跟她汇报,特别是党章,舒眉准备年底向总部提议让他晋级为自己的助理,过个三五个月再晋级为副总。
舒眉不相信他一点儿不知情,所以会后他把党章单独留下来。
可问了半天,党章一直揣着明白装糊涂,就是不接招,这样舒眉很疑惑。
问了几句,党章不说,舒眉也就沉默着,说话的舒眉是不可怕的,最可怕的是沉默的舒眉,那像是一团冰,冷到蚀骨,又像是一团火,足以将一切化为灰烬。
过了有10多分钟,党章实在熬不住这样的沉默,他仿佛身处在水深火热之中。
他咳了咳,由于长时间不说话,或是被冰冻火烤后嗓子发紧,努力地吞了吞口水,滋润一下粘结的喉咙。
“他挪用公款的事,我确实是听到了一些议论,但没有证据,也想他应该没有那么大的胆子,也确实是太忙了,就没跟您汇报。”党章努力地轻描淡写说着,让这件事听起来没那么突兀。
舒眉没有说话,一直是笔挺地坐着,这会儿将背靠在椅背上,双手相互交叉着,能看出很用力,因为骨节处微微泛白。
党章看了眼舒眉,明显他这样的说辞,并没有让舒眉满意。
他又咳了咳,好像是在努力地搜罗着合适的词句,来继续下面的话题,他深吸一口气说道:“我还听说,您和李斌的关系……”党章停顿了一下,有使劲儿地咳了咳,好像嗓子有痰卡着,说话没那么通畅。
舒眉皱了下眉头,依然没有接话,只是双手交叉的更紧,感觉指甲都要嵌在肉里了。
感觉党章咳了很久,都没有让自己的嗓子通畅,但舒眉并没有打算放过他,一直等他咳。
舒眉拿起电话,“彩蝶,给党章倒杯水进来,大杯!”语气平缓,听不出情绪。
她给王彩蝶打电话倒水,都没有让党章出去自己倒水,党章就知道,今天如果不把舒眉想知道的都告诉她,她是不会让自己离开的。
很快,王彩蝶就端着一大杯水进来,快的程度,仿佛是她一直端着水在门口等着似的。
王彩蝶看了眼舒眉,舒眉表情平淡,或者说就没什么表情。
王彩蝶在给党章放水杯的时候,侧身挡住了舒眉的视线,用口型问党章“怎么啦?”眉毛鼻子揪成了一团。
党章没有说话,只是轻轻地摇了摇头。
王彩蝶无奈地离开办公室,轻轻地关上门。
党章喝了一口水,王彩蝶的一进一出,缓和了一下办公室里压抑的气氛。
“没事的时候,同事们就喜欢聚在一起聊天,大家最爱听李斌说酒吧里的一些趣事,那里的趣事都是带颜色的,这是男人们都喜欢的,李斌也从来不掩饰他对女人的爱好……”党章停顿了一下,喝了口水。
这期间舒眉除了给王彩蝶打了个电话,算是说话,其他时间都是三箴其口,一言不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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