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车里坐了半个多小时,现在已经是午夜12点过了,可舒眉的房间灯一直亮着。
秦牧从口袋里掏出手机,再次拨通了舒眉的电话,可还是处于关机状态,他的心开始不规律地跳起来,他想起了上次舒眉发烧的事。
刚才掏手机的时候,同时掏出来的还有一直没有还给舒眉的钥匙,他把钥匙拿在手里,不停地转着圈,又看了眼楼上,深吸一口气,打开车门大步地向电梯走去。
舒眉快速地回到家,打开客厅和卧室的灯,一下子倒在床上,没了一丝力气。
手上伤口的疼,喝酒后的头疼,亦或是为自己委屈后的心疼,各种疼痛交织在一起,精神和肉体再也没有其它感觉,只剩疼痛。
这些年外人只看到她工作的出色,成绩斐然,可谁又知道她为工作所付出的,那不是常人能想到和理解的,洁身自好后的伤痕累累,更是没人倾诉和安慰。
她给所有人带去的都是微笑,所有人都只看到她光鲜亮丽的一面,可谁心疼过她。
泪水再也控制不住,就像决了堤的洪水,没有任何渲染,奔涌而出,不停歇的,不间断的,依然没有声音,就那样默默地流,流得肝肠寸断。
不知过了多久,可能是哭累了,也可能是真的醉了,带着悲伤睡着了。
来到舒眉门前,秦牧稍微停顿了一下,但还是打开了门,屋里所有的灯都开着,但是静悄悄的,秦牧小心翼翼地关上门,好象做贼似得,蹑手蹑脚地来到舒眉的卧室,卧室门没有关,灯也是大亮着。
舒眉没有脱衣服,连外面的风衣都没有脱,看到衣服的颜色,秦牧确定今天看到的女人是舒眉。
他皱了下眉头,没有急于进卧室,而是来到次卧,次卧没有开灯,秦牧在门口借着客厅的灯光看到次卧的床铺整洁,没有人睡过的痕迹,他脸上的表情稍微放松了些,再次回到舒眉的卧室,这次他走了进去。
一股扑鼻的酒气和着外面的夜来香,差点将秦牧呛得窒息。
舒眉衣服鞋子都没有脱,就像一只受了伤的小猫一样蜷缩在床的中间,身体不停地轻微抖动。
秦牧走近,站在舒眉脸侧着的这边,右手用纱布包裹,纱布外面沁出的大片血已经变成了深褐色,脸上的妆也被哭花了,变得一塌糊涂,惨不忍睹,眼睛似乎还挂着泪。被子上一大片被泪水浸湿的痕迹。
秦牧的心揪到了一起,他心疼到要死去。
十月份的天气,夜晚夹杂着丝丝凉意,舒眉的身体更加蜷缩在一起。
秦牧找来舒眉的睡衣,跪在床上,小心地给舒眉换衣服,没了上次的尴尬,只有一阵阵的心疼,抓心挠肝地疼。
换好衣服,给舒眉盖上被子,他就合衣躺在舒眉身边,用手轻轻地抚摸着舒眉受伤的右手,想着这是怎么弄伤的,看着出血的面积,一定伤得不轻,是那个男人弄的吗?如果是,不管舒眉和他什么关系,他都不会饶了他,就这样想着,抚摸着,渐渐进入了梦乡。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m.adouyinxs.com 。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