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眉看到男孩的脸,顿时惊呆了。
孩子的脸一边大一边小,大的那边好像是嘴里含了什么东西似的,都要把孩子的腮撑破了,孩子一直哭闹就是因为脸疼痛造成的。
孩子的母亲一直在哭,好像在打电话借钱,孩子的父亲,手里拿着一叠钱,不停地在数,舒眉看着数了很多遍,也只有一千块钱左右,那里还夹了几张零钱。
车上的人也发现了孩子脸的异常,就有人问了情况。
孩子的父亲一脸痛苦地说道:“孩子今年快六岁了,两年前发现了这个肿块儿,他们是农村的,当时就在当地的卫生所看的,医生说是腮腺炎,吃了一段时间消炎药,也就好了,当时也没当回事,但这中间反反复复发作了几次,都是当腮腺炎治的,后来包块儿越来越大,孩子疼得吃不下饭,睡不着觉……”说道这里,年轻的父亲开始哽咽起来,眼泪也在眼眶里打转。
停顿了一会儿,孩子的父亲继续说道:“乡里的医生,喊到大医院来检查一下,我们就来到了这,可医院一检查,说这根本不是什么腮腺炎,而是肿瘤而且是恶性的……”孩子的父亲说不下去了,眼泪大颗大颗地掉,孩子的母亲一直在用方言打电话,应该还是在借钱。
孩子看着父母都在哭,反而不哭了,变形了的脸满是紧张地看着父母。
“医院不留,说他们没法治,让到市的大医院试试。”孩子的父亲此时已经泣不成声。
手里一直攥着那一千多元钱,随着哭泣不停地抖动。
舒眉的眼泪也不自觉地滚了下来,孩子的痛苦,父母的无助,都是那么撕心裂肺,把舒眉揪扯的快要窒息。
这时孩子的母亲打了一圈电话,孩子的父亲望向她,她摇摇头,眼里满是绝望,泪水就像断了线的珠子,一串串地往下落。
舒眉打开包,拿出包里所有的钱,递到孩子母亲的手里,孩子的母亲一愣,没接。
“拿着吧,也许这点钱,解决不了什么实质性的问题,给孩子买点儿喜欢的东西吧。”说完把钱塞进孩子母亲的手里,头转向窗外,眼泪不停地流。
孩子的母亲没有语言,也只剩下泪水不停地流。
车厢里其他人,也许是被舒眉的举动感染,或是本身就充满着爱心,只是羞于行动,此时也纷纷伸出援助之手,你一百,他五十地把钱塞到孩子母亲的手里。
这个陌生的车厢,瞬间有了温度,那是爱的温度。
舒眉到站下了车,看到陆续有人上车,也陆续有人捐款,心里那点微不足道的小哀愁,也被这温暖融化了。
雨,还是如期而至,淅淅沥沥,依然那么动听,它不光将世间的污秽洗涤,还滋润着万事万物,生生不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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