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朗,加油!”柳斐斐在场边大喊。
他的确要加油了。满身酒气的陈德义仿佛就在他身后,随时都会出手将他的腿打断。
每个人踢球都有自己的理由。周天宇踢球是为了去更大的舞台,李风踢球是为了征服别人,而他,是为了活着。
了无生趣的呼吸并不是活着,逃出陈德义的魔掌才是活着。而足球,是陈朗唯一的武器,就算真的腿断他也无法割舍。
足球在陈朗脚下轻盈跳动,引领着他冲向机关小学的球门,离身后那道并不存在的阴影越来越远。
有那么一瞬间,所有人都以为陈朗会进球。
但这个时候陆宏义出现了。
皮肤黝黑的他笑眯眯的从旁边冲出,准确的将球从陈朗脚下断了下来。
“你不是野狗,你是一匹忘了身份的恶狼。”陆宏义认真的对陈朗说:“但你现在还不够成熟,所以,别妄想提前挑战狮子哦。”
“不,我就是野狗。”球被断了,陈朗也不失望,转身就往回跑。
没人在乎,没人关心,不就是野狗吗?陈朗一点也不介意这个身份。
“这小子……”陆宏义苦笑,怎么就那么倔呢?
陈朗很快也陷入了困局。
他依旧可以轻松的过人,但完成突破后,他面对的还是机关小学的防守。在陆宏义的指挥下,机关小学就像三厂厂房里那些机械的齿轮转动,总会有人像轮齿般出现在他的面前。
陈朗发现他好像真的成了野狗,拖着腿走在乱坟岗上,孤立无援。
白色的鞋子在脚底软软的,很是舒服。不过陈朗没去看场边的柳斐斐。他和李风不同,不需要从外界寻找踢球的动力。
即使这几天被陈德义囚禁,身边没有足球,陈朗也没停下思索。他从方正那里听到组织核心的定义后,就一直在琢磨该如何胜任这个位置。
并没有其他的缘故,就像他要和李风比进球数一样,既然方正说得好像安俊彦那个位置别人踢不好,他偏不信,他也要踢好组织核心。
于是,在几次突破无功而返,发现三厂的确像一盘散沙,而这盘散沙在这场比赛中难有作为的时候,陈朗变了。
他脚下带球,面对安俊彦的防守时平静的做着假动作。待动作做老,安俊彦以为他要突破的时候,陈朗突然用脚在足球上轻轻一磕,球便飞出去,到了他队友的脚下。然后陈朗立刻跑位,准备在下一个位置接球。
这个动作把安俊彦看得疑惑不解,不明白陈朗为何会突然向后传球。
“他又想干什么?”
陈朗的变化,场边的输球联盟当然感受更清楚,但他们也更困惑。陈朗这家伙在场上表现出来的进攻**虽然没有李风强烈,但在以往的比赛中,足球一旦从他脚下传出,往往就是最有威胁的时候。而这个传球对进攻毫无助益,就像陈朗害怕安俊彦的防守,被迫将球送出去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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