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
何诏君眼中再次出现希望的光芒。
她伸手紧紧抓住李锦之,就像是抓住希望稻草一般,哀求道。
“求求将军救救我阿父,诏君此生将做牛做马,报答您的恩情!”
李锦之看着脸色惨白的女人,眼里闪过一丝心疼。
年纪如此小便失去兄弟,阿父更是深受重伤,一夜之间承担起整个何家的重担。
这与他何曾相似!
深深叹了口气,说道。
“我刚刚给你阿父把了脉,他伤到了神经,恐怕后半辈子再也无法起身了!”
“如此这般你确定要救他吗?”
何诏君肯定的点了点头。
这是她唯一的亲人,从前她是何府无拘无束的女公子。
有阿父阿母,下有哥哥嫂嫂。
生活只需要考虑自己快不快乐,根本无需考虑这些。
如今一步错步步错。
她看着李锦之,这是她第一次感受到做决定是如此艰难的一件事。
“还请恩人救我阿父!”
李锦之见状从一旁拿出一根针,放在蜡烛炙烤。
转身!
对着床榻何将军微微点头说道:“得罪了!”
话毕。
只见他伸手朝他身刺去,一针针落在身,绕是何将军这般能忍的人也不免痛呼出声。
何诏君在一旁急的只咬牙。
但如今只能相信李锦之,除了他并没有其他人能够帮他。
看着男人的背影,心里不由得一丝悸动。
还记得第一次见他的时候,那日灯墙倒塌,他单手抱起程少墒。
一旁的她那时候是多么羡慕。
可惜时过境迁,如今的她再没了往日的骄傲,只剩下满心悔恨。
大约一刻钟过去。
李锦之停下手中的动作,看向病床的何将军,肉眼可见有了一丝血色。
一旁的王诏君自然也注意到此幕,她有些惊讶的问道。
“从未听说过将军竟然还熟通医术,当真是从未见过!”
李锦之倒是没觉得有何值得炫耀的。
他走到医馆的药库前,只见他伸手抓了几味药材,用油纸包住,递给何诏君。
“你阿父的病需要仔细照顾,此药可滋补他的身体,记得一天三次,给他煎服!”
何诏君闻言,连忙伸手接过药包,感恩的看向他。
待李锦之离开,病床的何将军睁开眼睛看向自己娇惯的女儿。
他抬手给力给何诏君一巴掌。。
“这一巴掌是告诉你,从今天开始我将再也护不住你了,你不能再任性妄为!”
转手他又打了一此。
何诏君有些难以置信的看向父亲,从前无论她犯了什么错事,阿父总是护着她。
病榻的何将军表情严肃,不容拒绝的说道。
“这一巴掌是告诉你,我会书请陛下为你赐婚,无论嫁给谁,你一定要保护好你的弟弟,待他成年!”
何诏君闻言含泪点了点头。
如今蜀地一战,何家死的死残的残,哪怕回到都城只有没落的分。
她懂阿父的深意,更明白自己再也不能如往常一般。
————
第二日。
李锦之清剿完叛兵,一大早便赶回都城。
段木不解的问道。
“少主,为何我们不在蜀地多停留几日,我见何诏君对你挺好的!”
“你是不是皮又痒了?”
李锦之转头看着他说道。
闻言。
段木连忙伸手捂住自己的嘴,用行动表示自己不会再说话。
回到都城。
李锦之先是将蜀地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禀报给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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