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连忙凑去:“念儿若是想见他我帮你找找就是!咱可是知天文下知地理……”
穆念慈白了我一眼,韩小莹问道:“王道长,这位洪老前辈是谁?”
王处一微微一笑,炕坐定。丘处机接口道:“韩女侠,你可曾听见过‘东邪、西毒、南帝、北丐、中神通’这句话么?”
韩小莹道:“这倒听人说过的,说的是当世五位武功最高的前辈,也不知是不是。”
丘处机道:“不错。”
柯镇恶忽道:“这位洪老前辈,就是五高人中的北丐?”
王处一道:“是啊。中神通就是我们的先师王真人。”
江南七怪听说那姓洪的竟然与全真七子的师父齐名,不禁肃然起敬。
丘处机转头向我笑道:“你这位夫人是大名鼎鼎的九指神丐之徒,和道友倒是门当户对!”
我随口说道:“普天之下隐世高人何其多也,五绝未必就是天下前五,令师重阳真人不也曾败于人手吗?”
“你说什么?”丘处机一听这话顿时就炸毛了!
马钰摇了摇头朗声说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家师虽是五绝之首却从不把自己当成天下第一,生前还再三告诫我们不要恃强好胜!”
韩宝驹一听这话顿时八卦起来:“难道真有人打败过王真人?”
这时王处一忽然恍然大悟:“紫箫道友难道是师承那位斗酒神僧?”
“他不是我师父,只是指点了我一年时间!道友是怎么知道的?”
“那就是了!普天之下知道家师败于人手的也没有几个,除了先师之外也只有我和周师叔见过那位神僧和家师斗酒的事!我说你这内力怎得这么熟悉,偏又想不起来!”
韩小莹向王处一问道:“王道长,你在她肩头一按,怎么就知她是九指神丐教的武艺?”
丘处机向郭靖招手道:“你过来。”
郭靖依言走到他身前。丘处机伸掌按在他肩头,斗然间运力下压。郭靖曾得马钰传授过玄门正宗的内功,十多年来跟着七怪打熬气力,金钟罩铁布衫更是深得张阿生真传,丘处机这一下竟是按他不倒。
丘处机笑道:“好孩子!”掌力突然松了。郭靖本在运劲抵挡这一按之力,外力忽松,他内劲也弛,哪知丘处机快如闪电的乘虚而入,郭靖前力已散,后力未继,被丘处机轻轻一扳,仰天跌倒。他伸手在地下一捺,随即跳起。众人哈哈大笑。
朱聪道:“靖儿,丘道长教你这一手高招,可要记住了。”郭靖点头答应。
丘处机道:“韩女侠,天下武学之士,肩受了这样的一扳,若是抵挡不住,必向后跌,只有九指神丐的独家武功,却是向前俯跌。只因他的武功刚猛绝伦,遇强愈强。穆姑娘受教时日虽短,却已习得洪老前辈这派武功的要旨。她抵不住王师弟的一扳,但决不随势屈服,就算跌倒,也要跌得与敌人用力的方向相反。”
七怪听了,果觉有理,都佩服全真派见识精到。朱聪道:“王道长见过这位九指神丐演过武功?”
王处一道:“那一年先师、九指神丐、黄药师等五位高人在华山绝顶论剑。洪老前辈武功卓绝,却是极贪口腹之欲,华山绝顶没甚么美食,他甚为无聊,便道谈剑作酒,说拳当菜,和先师及黄药师前辈讲论了一番剑道拳理。当时贫道随侍先师在侧,有幸得闻妙道,好生得益。”
柯镇恶道:“哦,那黄药师想是‘东邪西毒’中的‘东邪’了?”
我听到这里心下不由一叹,起身往外走去,东邪的事我不想听!穆念慈也跟着走了出来,颇有些意外地看着我:“没想到你不但是武当掌门还是东邪门人!”
“东邪门人?”我苦笑一声叹了口气说道:“他不会承认我这个弟子,我也早不是桃花岛弟子!武当也只是小猫三两只而已!你去也岳父岳母准备一下,我送他们先走!”
“娘不会武功,他们两个怎么能行?”
“山人自有妙计!”我正要吹口哨呼唤神雕,就听屋门口一阵喧闹,却见破庙外郭靖正在指着黄蓉介绍道:“三师父,就是她。她是蓉儿。蓉儿是好姑娘,不是妖女!”
黄蓉骂道:“你这难看的矮胖子,干吗骂我是小妖女?”又指着朱聪道:“还有你这肮脏邋遢的鬼秀才,干吗骂我爹爹,说他是杀人不眨眼的大魔头?”
朱聪不与小姑娘一般见识,微微而笑,心想这女孩儿果然明艳无俦,生平未见,怪不得靖儿如此为她颠倒。
韩宝驹却勃然大怒,气得唇边小胡子也翘了起来,喝道:“快滚,快滚!”
黄蓉拍手唱道:“矮冬瓜,滚皮球,踢一脚,溜三溜;踢两脚……”
郭靖喝道:“蓉儿不许顽皮!这几位是我师父。”
黄蓉伸伸舌头,做个鬼脸。韩宝驹踏步前,伸手向她推去。
黄蓉又唱:“矮冬瓜,滚皮球……”突然间伸手拉住郭靖腰间衣服,用力一扯,两人同时骑了红马,绝尘而去。
朱聪见我和穆念慈在说话,尴尬一笑招呼众人进去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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