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声音一沉
“你是说他们五人都死了”
“是了”
“那”
另一个人道“杀与被杀都很正常。”
一人道“那我们”
另一个人叹息
“杀与被杀都很正常。”
一人接道“去还是不去?”
另一人道“途中两次折返,定当是去了!”
“现在正是去的时候!”
一人道“既如此,那我们就赌一赌!”
一人又接着道“我倒看看是他的剑快,还是我的剑快!”
另一人道“赌剑我们未必能赢!”
一人连问“那该怎样!?”
那人回道“不赌剑未必输!”
“哦?”
另一人道“你可知我们为什么往返两次再动手?”
第一次五人汇集道路花丛夜雨时,两人没去只有夺命更夫,钩子,还有柔鞭三人去。第二次只有飞天蝙蝠自己那第三次。
一人未语思考,心里想这难道有什么区别?
另一人说道“你知道这次要杀何人?”
一人道“高玉成。”
另一人道“是了,那你可知他武功如何?”
一人道“西阙峰与胜云天一战我是见过的。”
“怎样?”
一人叹“剑法已是高手中的高手!”
“不错。”
另一人接道“第一次若是对决,高玉成武功体力各方面都在巅峰,天时地利人和对于我们来说绝对没有。”
“这是事实。”
一人又道“那第二次呢?”
另一人道“第二次高玉成对决五人,虽然说体力不支,剑气已衰,但还有一股势,但对于我们来说绝对没有百分之一百的把握,若我们在第二次去了也未必赢”。
一人颌首。
“这也是事实。”
杀人或者被杀。
没有完全的把握,真正杀手绝对不能去做。
“那现在呢?”
一鼓作气,三而枯竭。
另一人道“你可知人的精神体力最弱是在什么时候?”
一人忖思。
另一人道
“我们往返两次,蓄势而待厚积薄发!”
一人明了。
正是!
另一人道
彼竭便是我赢!
“黎明之前,是人的精气神最弱的时候也是防备最低时候!”
“那便是现在!”
转眼已在客栈门前。
客栈门户紧闭。
两人并没有直接掠上二楼。
他们隐藏了自己的剑,隐藏了自己的杀气。
他们敲门。
现在他们是投店打尖的过路人。
他们连夜赶路浑身已被夜雨打湿。
他们浑身发抖。
绝对没有人会怀疑他们,因为他们演的实在很像。
谁遇到这样住店的客人都不会拒绝,更何况他们又是出手大方的客人!
门已开。应门的是小二,刚开始小二满脸睡意极不情愿的开了门,当他们叙述完自己的遭遇,又奉上了一锭银子后,小二终于热情起来。看样子他们第一步已经成功了。
两人一闪既入。
他们点了一壶酒,现在他们正需要一壶酒。
酒暖人困,现在他们需要上好的一间客房。
这个房间恰好在二楼。恰好在高玉成他们房间的隔壁对门。
当然不是恰好,这只是他们安排的。
“高玉成两人若是没走,天亮以后必然需要热水早餐补充消耗的体力,岂不是有更好的机会?”
现在两人随时留意房间的动态。
“不赌剑也不一定会输。”这也是他们说的话。
他们暗中使了些手段。比如毛巾,比如热水,比如食物,衣物,比如药品。他们在每一件事都做一些小动作这些小动作虽然看起来绝不明显,但绝对可以要人命。只要高玉成那个房间,小二就会立刻送进去,两人想到了自己的杰作,得意的笑了。
他们现在要做的就是等了。
杀人就像钓鱼一样,线抛的越长,鱼就有可能钓的越大。杀人和钓鱼同样要有耐心。
六扇公门。
江月楼露出一丝神秘的笑。望着吴锡道“我想第三次绝对的机会非常大。”
“因为他们是无所不用的西江双煞!”
银烛残。
人早散。
天色朦胧雨已停。辰时三刻。
朱漆巍峨的公门看起来一如新。
一夜不眠的江月楼独自缓缓走出门口。
天雨新,空气好。可晨色朦胧。
朦胧中却有两人。
江月楼目光一冷。朦胧中飘着雨般的花粉。
花粉洒在空气中很香,却掩盖不了一种死气。
杏花落,瞳孔露杀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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