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走一步，压力就会因为叠加而越发的沉重。

楚天凰咬紧了牙，任由汗水浸湿了衣衫。

而随着渐渐登顶，幻境也是开始闪动。

登天路会把人的记忆中执拗最深的一件事给调动出来，楚天凰前世的时候除了大道没有什么特别执着的事情，所以这一关她当时过的异常容易，从而这一点，完全的被她给忽略了。

但是现在幻境开始慢慢闪烁，她来不及反应，就看到了只会在梦境中出现的熟悉的场景

“不后悔吗？”

“不后悔。”她听到了自己的声音，这是那荒唐的一夜之后，自己的回答。

楚天凰愣住，原来，自己最放不下的，是这件事吗？

再睁开眼睛的时候，她看到的是顾江陵正看着她，平时妖孽的容颜挂上了温柔：“跟我走吧。”

楚天凰仓促的摇头，却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

幻镜还在继续，顾江陵皱了皱眉，他上前，直接环住她的腰身。

楚天凰一惊，从这里开始，顾江陵的动作就已经和前世不一样了。

来不及细想，他的声音就清晰地回荡在她的耳边。

“你相信我，好不好？我知道你一心大道，但是这个过程中，我会一直陪着你的。”

顾江陵的眼神真挚，尽管他经历过世间的风霜，却并没有因此染上阴霾。

楚天凰迟疑了一下，明知道这里的一切都是幻境，但是，她却还是犹豫了。

而这一犹豫，顾江陵又觉得看到了机会，他低下头，呼吸也是近在耳闻。

“楚天凰，你能信的，只有我，你身边的人，随时会因为更大的利益背叛你，只有我，不会。”

他的眼神认真，他看着她，像看着唯一的星辰。

当时自己是期待他会这样说的吗？

楚天凰抚过他的容颜，顾江陵的眼中闪过惊喜，他甚至刻意的往楚天凰的身边又凑了凑。

“你，是真心喜欢我？”还是，是她当时对顾江陵动了情？

顾江陵刚想要回答，但不知为何，他还是没有把他想说的说出口，他摇了摇头：“你走吧。”

“不希望我留在这里？”楚天凰问他，这幻境，确实是够真实的。

“希望啊，但是没关系。”顾江陵低下头，轻轻的吻过她的嘴角：“我会一直陪在你身边的，不管你在哪。”

顾江陵留在了这里，楚天凰一步一步走了出去，快出去的时候，她突然回头，顾江陵对她一笑，像极了未经世事的少年，纯粹，干净，真实。

楚天凰忍不住的回想，如果在上辈子，自己选择跟顾江陵走了，她的结局会不会就不一样。

可惜，她终究回不到那个时候。

而且，从选择开始，她就再也没有退路。

楚天凰又是迈了一步，所有的压力瞬间消失，玄力也是恢复了控制。

她不知道，在踏出来的瞬间，她的脸上有晶莹的泪珠划落。

小白深色幽深的看着她，但是他终是什么都没说，只是与她靠的越来越紧。

楚天凰很快的调整好自己的情绪，她倒是没有想到，自己会是第一个走上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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