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连忙派人进去禀告父皇,韩国使节前来贺喜,然后慢慢走了过去。真金远远看见我过来,赶紧说道:“子英,这个金会时就是苏颜长的走狗,目无尊长!赶紧赶他走!”金会时略有几分紧张,他搞不清楚我是谁?道:“我乃韩国使臣,奉命前来,谁敢无礼?”我看一眼真金,对金会时抱拳道:“在下萧子英,怠慢韩国贵客金大人了,快快请进!”金会时吃了一惊,赶紧施礼道:“原是仲王殿下,在下韩国礼部尚书金会时,奉命来贵国,恭贺大宋皇帝冬至佳节!”我笑着前扶住他的胳膊,道:“金大人,快快请进!”真金惊讶地睁大眼睛,我没有和他说话,陪着金会时进去。
迎面遇到三弟,他急匆匆的往外走,看得出是去见真金,我陪着金会时进来,对他道:“这位是大韩国礼部金大人!”金会时认得三弟,面虽有些尴尬,转瞬笑着作揖道:“原是信王殿下,失敬失敬!”三弟面露不悦之色,我盯着他片刻,他勉强回礼道:“金大人,好久未见,风采依旧呀!”金会时笑道:“往日多有得罪,还请信王原谅,最近刚和额特结盟,匆匆赶来大宋,不周到的地方,恳请殿下海涵。”
这金会时分明在告诉我,韩国已经和额特人结盟,不会怕我们,我笑道:“金大人言重了,我们同饮一江水,自古就是兄弟之邦,虽然有些不愉快的时候,但不会阻拦我们兄弟之情,大宋乃是小国,日后还请贵国多多帮助。”金会时一脸得意,早有礼部官员前相迎,安排入席,父皇极为热情,热情欢迎,视为宾,这让金会时更加得意。
三弟瞧见了,一脸怒色,我怕他意气用事,低声道:“真金王子在殿外,你赶紧过去,把他请到偏殿里,我一会就过去见他。务必让他安稳些,这里客人多!”三弟领命而去,四弟走过来,问:“二哥,三哥做什么去?”我笑着拍拍他的后背道:“你三哥有些事情要去做,一会就回来了!”这个四弟,说实话,我还是挺喜欢的,和我相差五岁,自小就聪明伶俐,父皇没有当皇帝之前,有一天晚和我们闲聊,问及我们将来的志向,我们顾及大哥,我和三弟都说要做个贤王,四弟却朗声道,愿效仿父皇。父皇哈哈大笑,甚是欢喜,多次说四弟和他最像。四弟虽然倚仗薛家势力以及父皇宠爱,对于我们几位哥哥还是很尊重的,当下听我说了,道:“二哥,您没事多开导开导三哥,将来我们兄弟联手,击败韩国,替信王妃报仇。”我听了,着实吃了一惊,赶紧拉住他,低声道:“记住了,这话以后不要在大庭广众面前说。小心隔墙有耳。”四弟看我说得认真,也便点点头。
因为是郑重场合,所有人都把握着分寸,宴席很快就结束了。父皇请各国使节到宣和殿品茶,大哥陪同前往,因为是冬至,许多人家都是要过节的,大家便四散开来,陆续回府,我想着真金,没有出宫,赶紧去找三弟和真金。
来到偏殿,三弟正陪着真金说话,我笑着进了殿,三弟起身迎接我,真金却毫不理会我的到来,气呼呼坐在那里,我笑道:“好了,好了,姐夫,我又不是真的对你这样!这不是来看你了嚒!先陪个不是。”
真金听了,转过脸来,竟然两眼含泪,我着实吓了一跳,只听他说道:“落难的凤凰不如鸡呀!想我真金也是一条汉子,如今无家可归,想找妹夫你帮忙,不想你在昔日臣子面前羞辱我,我还有何脸面再见世人!”三弟忍不住相劝几句,真金忽然嚎啕大哭起来。
我可怜真金,新朝灭亡是无法避免的事情,若要复国,需要的是勇气和谋略。待他哭了一阵子,我方才说道:“真金,你是堂堂新朝汉子,怎么能做妇人姿态,就算我要帮你,你这样,我也没法帮你呀!”
真金止住哭声,道:“妹夫,你若能帮我,我肯定不哭!”我点点头,对三弟道:“我们是至亲,新朝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韩国很无礼,昔日差点害了我三弟,今天来大宋,又是趾高气扬,完全忘了自己昔日为华夏属国,侵占同江以北土地。姐夫,就算没有你的事情,将来我也会兴兵讨伐韩国的。”
真金认真想了想,说:“十三哥回去,和我说了你的意思,让我书给大宋皇帝,请求发兵讨伐苏颜长,我已经写好了,大概意思是,只要大宋帮助我复国,新朝永远为大宋属国,同时归还同江以北土地。”
我心中欢喜,道:“这个自然,当务之急,姐夫,你手中还有多少人马?”真金哀叹一声,道:“原本我领着一千人去东任,不想国中动乱,走了大半,如今,也就三四百人跟随着我。不过,昔日几位指挥使还和我有联系。”
我点点头,道:“没有人马,不亚于两手空空。我看姐夫在东任无法伸展,这样,我和父皇商议一下,给你在鸭水南岸找个地方,你好招兵买马!有了人马,就会有了一切。”
真金大喜,施礼道:“多谢妹夫,事成之后,你和大宋就是我的救命恩人!”三弟更是欢喜,道:“这样最好,我们一定要打败苏颜长,替父王报仇!”
我觉得这件事很重要,看时辰将近申时,便让三弟通知礼部,安排真金到馆驿休息,三弟不解,说真金几乎一天都没吃东西,想领真金回信王府。我当着真金的面,说道:“真金现在的身份是新朝王储,来这里是和大宋结好,你考虑姻亲可以,但不能荒废了国家法度,将来我们帮助真金恢复新朝江山,我们再私下交往为好。我一会入宫,和父皇说明此事。”三弟有几分羞愧,我笑着拍拍他的后背,道:“于情于理都该请真金去府,但如今形势变了,我们更应该尊重他!”
真金万分感动,道:“仲王,信王,你们的大恩,真金记下了!”,
送走真金以后,我便奔往父皇所在的颐和宫。天色将晚,宫中已经很安静。枢密院设在宫门里面,我兼任枢密院副使,因常年在外,很少来这里。忽发奇想,进去看看。枢密院就是简单的五间瓦房,黑洞洞的,可能没有人了,我琢磨着往外走,却看见耳房里,闪着微弱的烛光。莫非有人?我好奇地走过去,透过窗棂,看见一个人伏在桌案看书,不禁奇怪,轻轻咳嗽一声,里面之人笑道:“想必你也是值班之人?”原来此人当我是值班的小吏,不觉笑道:“是啊,大人们都放假了,留下我来值班。兄台怎么也在值班?”那人笑道:“大人们喝饱吃足,都回家了,我小小的一个院事,只能守夜看门了。可惜,肚子很饿,你可有吃的?”
我隔着窗户说没有,那人叹息道:“长夜漫漫,又要挨饿了!”我问他为何没吃饭,他道:“今天皇宫中赐宴,我以为怎么也能吃顿好的,就没有吃舍饭。不想等了两个时辰,一点残羹剩饭都没有。别人还好,可以回家吃饭,我没有成家,平时就在这里待着,只能挨饿了。”我大笑,那人怪道;“你不给食物罢了,还笑话我,太不厚道了吧,嗨,明天我就要离开这里,今夜值最后一个班,不和你计较了。”我大为好奇,道:“你要去哪里?这里不好吗?”那人嘿嘿一笑,道:“我堂堂一个大丈夫,熟读兵法,自以为这里招募贤才,定能有用武之地,谁想来这里之后,每天就是抄写文书,毫无作为可言。不能在这了,大好时光,无论如何是不能浪费的。”我心中一动,道:“敢问阁下尊姓大名?”那人爽朗一笑,道:“在下河北陈逸!你问这个做什么?又不进来,听你口音不是太熟悉,莫非是隔壁内务府的?”我没有直接回答,而是说道:“我还有事,先行走了。”走了几步,道:“一会我让人给你送些吃的!冬夜慢慢,肚子饿是最难受的。”
未等他说话,我已经出了枢密院,径奔颐和宫而来。到了门口,瞧见侍卫钉子一样立在那里,宫里面静悄悄的。我忽然想着父皇今日祭祀天地,又宴请众人,身体一定很劳乏,自己的事情明日说说也无妨,于是,打定念头,转身就要离去,不想纪总管从里面快步出来,道:“皇等殿下呢!”我奇道:“父皇怎么知道我会来,没有休息吗?”纪总管道:“皇从窗户看见殿下走过来,笑着说‘我家千里驹来了’,见您要走,赶紧让我出来找您。”我笑了笑,说:“父皇劳累一天,我确实不忍心再去打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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