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讨厌战争,确切讲,我不喜欢看到生命的消逝。兵者,凶器也!可以说,我喜欢当文人,风花雪月也好,附庸风雅也好,总是一种享受,尽管小时候总好玩战争的游戏。
最近十几年,我常常坐在马车,和我的那帮兄弟臣子们,出了京城,慢悠悠走在乡间的路,喜欢听村庄的犬吠鸡鸣,甚至看见种田的人,或者大石磨盘闲谈的老人,玩耍的孩子,我都想兴致勃勃去聊几句。呼吸着山野间的空气,看着青山绿水,人生是多么快意的事!
而我回到深宫大院里,坐着我的宝座,睡着我的御塌,锦衣玉食,面前总有美女在晃动,可日子久了,还是喜欢独自躺在藤椅,看着墙用名贵玉石镶嵌出的全国山川地貌,回味着我过去几十年的往事,也许是年纪大的缘故,总想叹息,太多的生命因我而消逝,他们是那么的年轻,而我只能眼睁睁看他们离去,别无选择。
征战是很残的事情,尽管我越来越不畏惧!我的战争,虽然昨天还在煞有其事地准备,转眼第二天就爆发了......
战事正如预计得那样爆发了!北史国也是倾国出击,出兵五万囤集在边境,父皇硬着头皮带领大宋少得可怜的家当和他们相持在东平,不敢轻易出战,只能对峙。一晃就是一个月过去,春暖花开的季节,大量土地荒芜,双方后方都极度空虚。
我命令张纲闲暇时去农田种地,同时让黄益督促各家,尽量多种田地。徐荆阳和我提及多次,一旦北史国分奇兵走开城,奔宽城,就会突入到顺宁。我思量着顺宁的守备,加我的军队,不到四千。我问徐荆阳如何是好?他倒显得很平静,说:“以奇治奇!”
接下来的日子里,徐荆阳领着张氏兄弟游走于城外,还叫来不少民夫,把施家桥那里原来又直又宽的道路给改弯曲了,变得如长蛇般从沙山脚下盘旋,而且在临近顺宁的路口两旁挖了深沟。同时,把城里的居民武装起来,甚至女人也教会了敲锣打鼓。原本沙山就不好行走,如今变得更加让人匪夷所思。别人议论纷纷,春耕尚且人手不足,肆意改道,更是让人不解,我没有打扰他的作为,或许,有才华的人做事是不需要询问的,而且他一定会向我说明。黄益不知道徐荆阳葫芦里卖得什么药,但很赞同防御,因为宽城的守将就是子平的父亲,他们手里有五千人马,未必会听从我们的调遣。
昨晚下了一夜春雨,我在大帐里睡得沉了,若不是三弟拼命喊我,我都不能醒来。“二哥,北史军杀过来了!”三弟急切的语气,让我顿时清醒!
北史果然派大将韩述领着三千人马从开城袭来,宽城根本没有派出一兵一卒,任由北史军从城外走过。北史军的目的很清楚,就是要扰乱后方,甚至攻占顺宁。我大吃一惊,甚至有几分激动,对方三千训练有素的军队,我们能打过他们吗?我脑海里甚至有城破的惨状!吃惊之余想到,徐荆阳果然料到了,这也许是希望!
我披着衣服出了寝帐,大声喊:“徐先生在哪里?”话音未落,徐荆阳笑着迎过来,说:“仲王,我在这!”很奇怪别人都没在这里。
“我们怎么办?”我问道,徐荆阳引着我到沙盘前,指着沙盘说:“北史军从北面来,必然经过沙山,然后会来到北关,而沙山只有一条路可走,我已经让李锋领着五百人绕到他们的后面,扰乱敌军。魏尝领着五百人占据沙山路口,那里我也做了安排,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等北史军过来时,只管放扔石头放箭即可。”
我考虑着那里的地势,说:“那里虽然险峻,但对方三千人马,还是会突破的!”徐荆阳点点头,说:“我料敌军受阻于沙山,必然取道施家桥,施家桥那里,我布下不少人马,一旦开战,我们一定要过去助威。”顿了顿又道:“北史其实也是强弩之末!”
我瞧着他一副自信的样子,心里还是有些不安,毕竟是头一次打仗,我担心我的军队没有经验。徐荆阳似乎看透我的心事,笑笑说:“我们出去走走吧!”
大帐外,是精气十足的士兵,和同样神采飞扬的卢番,“我军列队完毕,请仲王下令出发!”刘平、薛崇等人也是高声附和,我感觉嗓子好干,心也狂跳不止,看着这些人,想着这段日子的辛苦,不由得翻身马,大声喊道:“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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