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天空一片蔚蓝,火红的太阳自东方升起,将庸城照耀的金光灿灿。
城楼外,一辆辆马车停靠在城门处,如同一条长龙盘绕着。
突然,车轮轱辘辘的转动了,一辆辆马车缓缓的驶出了庸县,李绩带着汉中的官员开始前往汉中。车辆队伍中,李绩和蔡琰依旧是乘坐着第一辆马车,第二辆则是吕蒙母子乘坐的,第三辆则是郭嘉三人乘坐的,第四辆则是王越以及门下三个武士乘坐的,第五辆则是兀蛮以及两个族人乘坐的,后面的一辆辆马车则是汉中官员乘坐的。
裴元绍骑着一匹马,手中拿着狼牙棒,率领军队前行。
周仓则成了车夫,替李绩驾车。
马车中,李绩和蔡琰相对而坐。
李绩目光瞥见马车角落处放着一个用丝绸包裹起来的东西,连忙伸手指着丝绸包裹的东西问道:“琰儿,那是什么啊?怎么我们从洛阳出发的时候,没有看见马车里面还放着东西呢?”
蔡琰哼了一声,嗔怪道:“绩哥哥,这是我特意放在马车中的,好排解路途苦闷呀。”
李绩笑道:“有我在,你还苦闷个啥?”
蔡琰面色羞红,脸升起两朵红晕。
顿了顿,蔡琰又嗔怪道:“这两天呆在县城内,我都是足不出户,都快要闷死了,嗯,绩哥哥,你要补偿我,否则我就不原谅你了。”
李绩心中苦笑,这小妖精还真是无理取闹,可是李绩却不能朝蔡琰发火。
男人的双肩,生来便是承担责任的。
为女人,为家庭,撑起一片天空,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为此,李绩对蔡琰的撒娇也只能是一笑而过,笑着问道:“琰儿,你要灿哥哥怎么补偿你?是不是让绩哥哥吻你一下?”
说完,李绩嘿嘿一笑。
蔡琰哼了一声,扭过头去,不搭理李绩,将摆放在马车角落处用丝绸包裹好的物品拿了出来,掀开丝绸,只见一把通体棕紫色的七弦古琴显露出了出来。李绩一见七弦古琴的模样,心中闪过一道灵光,急忙问道:“琰儿,这是老师的焦尾琴?”
蔡琰点头道:“嗯,是爹爹制作的焦尾琴,离开洛阳的时候,爹爹把焦尾琴给了我,让我带着焦尾琴离开了。”
说到这里,蔡琰眸中流露出一丝哀伤。
离家已经半月有余了,蔡琰心中还是非常想念蔡邕的。
李绩见此,连忙开解道:“琰儿,你放心吧,我一定会将老师接到汉中与你相聚的。”
蔡琰点头笑道:“琰儿相信哥哥,绩哥哥已经好久没有唱歌了,你唱歌给琰儿听吧,琰儿弹琴,你唱歌,这样一路就不会苦闷了。”
李绩心中苦笑,连忙拒绝道:“琰儿,我会唱的歌都已经唱完了,其他的不会了,还是不用唱歌了吧。”
蔡琰黑溜溜的眼珠子一转,娇笑道:“那就唱一首《男儿当自强》,我很喜欢听绩哥哥唱歌哦。”
蔡琰说完之后,纤细白皙的双手放在琴弦。
蓦地,蔡琰的手指轻轻一勾。霎那间,一缕抑扬顿挫的琴音自琴弦中流淌出来,琴弦拨弄的时候,蔡琰望着李绩,眼中露出渴求的眼神,让李绩心中叹息一声,这小妖精,还真是会折磨人呀。
这路这么多人,他可是所有人的主公。
唱歌,多掉价呀。
轻轻咳嗽一声,李绩随着琴弦声唱到:“傲气面对万重浪,热血象那红日光,胆似铁打骨如精钢……”浑厚响亮,中气十足的歌声伴随着琴声在官道飘荡着,霸气十足的声音如同空气一般,缓缓的飘荡着。
第三辆马车,郭嘉三人面面相觑。
郭嘉率先问道:“仲德公,你可知晓主公会唱歌?”
程昱摇头道:“不知。”
郭嘉目光望向荀攸,荀攸也连忙摆头道:“不知。”
不过三人却是沉浸在歌声中,眼中都露出沉思之色,虽然李绩回到歌唱的词调非常迥异,但是歌词中的内容却是非常的有韵味。
郭嘉听着歌曲以及琴声,蓦地笑了起来。
大笑声过后,郭嘉突然说道:“男儿当如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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