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固一行人,以及李绩一行人缓缓朝县令府衙去了。
庸县,县令府衙。
分宾落座,李绩坐在左侧第一位,而苏固则坐在右侧第一位。
苏固端起酒樽,朝李绩拱手道:“李大人年轻有为,如此年纪轻轻便已经是汉中太守,将来的前途端的是不可限量啊。苏固在此代表汉中的所有官员,敬李大人一杯酒,祝李大人前程似锦,为官一任,造福一方。”
说完之后,苏固端起酒樽,一饮而尽。
李绩神色如常,也是端起酒樽,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然后才说道:“苏大人称赞,绩受之有愧呀,倒是苏大人担任汉中郡守期间,百姓安居乐业,这才是真正的为官一任,造福一方,李绩还有诸多方面需要向苏大人请教,到时候,还请苏大人不吝赐教。”
俩人都是脸带着微笑,你恭维我一句话,我恭维你一句话。
一场宴席,就在李绩和苏固的对话中结束。
当李绩走出县令府衙的时候,被冷风一吹,混沌的脑袋一下清醒了过来。“苏固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仅仅是接风洗尘么?可是也不用在庸县啊。”李绩心中升起无数的疑惑,不明白苏固为什么会选择在庸县迎接他,而且还在庸县摆下酒席替他接风洗尘。
更重要的是,预料中的鸿门宴没有出现。
所有的官员都是言笑晏晏,没有出现为苏固出头的偏激行为。这里面究竟藏着什么阴谋诡计,李绩想破了脑袋也没有想清楚。
宴席结束之后,已经是夜晚了。
夜色如墨,冷风呼啸。
李绩带着王越四人走出县衙之后,心中充满了疑惑,思虑许久却没有弄明白苏固的意图,这是李绩心中非常纠结。
回头一望,只见王越望着他,脸挂着浓浓的喜悦。
受到汉中官员的热情款待,王越心中是充满了火热,觉得人生正当如此。
李绩见此,摇头笑了笑,却没有打击王越的热情,轻声问道:“子武,你觉得苏固率领汉中百官在庸迎接我,替我接风洗尘,有没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没有?”
李绩笑着回答道:“主公,卑职觉得没有什么不对劲的呀。董卓罢免了苏固的官职,让主公担任汉中太守,那苏固即使对主公心生不满,也不敢公然对主公下手,因此卑职觉得这次苏固宴请主公也是很正常的,恐怕是苏固为了表现自己,所以才如此郑重的率领汉中百官迎接主公呢。”
李绩心中叹息一声,王越想得还真是美好,看来事情是无法和王越说清楚了。
或许苏固宴请李绩是正常的,但是在庸这个处在汉中与荆州接洽处,就显得有些不对劲儿了。
可赴宴之后,发现宴席不是鸿门宴,那是什么呢?
李绩带着王越四人,疾步朝驿站走去,周仓、裴元绍带着军队驻扎在驿站旁边,而吕蒙母子、蔡琰、郭嘉四人却是住在驿站当中,因此需要回到驿站休息。
“主公,有人来了。”
李绩正一边行走,一边思虑的时候,王越突然出言提醒道。
只见王越突然站在李绩的身旁,右手摁在腰间悬挂的黑铁长剑剑柄,神色凝重,眼眸中透射出点点精光。王越发现前方黑夜中有人出现之后,整个人的气质便似隐藏在暗中的老虎一样,随时准备着出手捕捉猎物,而王越门下的三个武士则铿锵一声拔剑出鞘,凝神望着前方黝黑的街道。
“挞挞…挞挞……”
沉稳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六个身穿黑衣,外罩黑色袄子的壮汉从黑夜中走了出来。
这六个人长相粗犷,身形魁梧,属于典型的剽悍勇武之人,见几人从黑夜中走来,李绩心中的疑惑又抹了一层阴影。巴蜀之地多盆地,周围又环绕着大山,常年天气潮润,阳光照射的时间较北方少,因此蜀中的百姓身型较北方的百姓都要矮小一些,这一下出现六个剽悍勇武之人,李绩心中自然非常疑惑。
“就是他,就是他,给老子抓住他。”
“记清楚了,要活的,不能伤到那小子。”
不远处,六个壮汉中,为首的一人眼眸中精光一闪,便大声吼道,然后带着身后的五个壮汉冲向了李绩。
“抓活的,居然不是劫财害命的?”
李绩心中顿时开朗了起来,看来这些人有可能是苏固的人,但可能性却不大,因为若是苏固出手,定然要杀掉李绩,以除后患,而黑夜中的这六个人要的是活人,恐怕不是苏固所为。
李绩心中想明白了,脸也露出了一抹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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