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所长出现在这里，就意味着他们的交易暴露了，那是一定要到公安所去一趟的，说不定，还有可能要进监狱。

一想到自己有可能进监狱，何雨柱的心中就对聋老太太充满了恨意。这老太太也是，都是一个院子的，你让谁背你不是背，为什么专找我一个人坑，穿你一双鞋还有进监狱风险，早知道就不要了。

就算他现在有着轻松机打许大茂的能力，可是公安腰间的那铁家伙，就让他变成怂包了。他要是敢反抗，说不定公安会直接喂他花生米。

何雨柱心存畏惧，一声不吭，只好背着聋老太太往公安所走去。

到了公安所，在铁一般的证据之下，他们自然是无法抵赖，承认了自己的违法行为。

张所长派人去通知街道和居委会，让他们来人参与审理。

街道的柳副主任和居委会孙大妈连忙赶去公安所，换票那个老太太的居委会主任也到了，他们在公安所了解了情况后，都表示要严肃处理。

因为何雨柱还涉及到了轧钢厂，张所长把电话打到了杨厂长的办公室。

杨厂长一听又是何雨柱，头都要炸了，他一个大厂长，都快成了天天给那个傻柱擦屁股的人了。

但这个傻厨子做菜还是很好吃的，他准备过年的时候，带着他去拜访一下他的老领导。

结果出了这么糟心的事，杨厂长心想，要还是当年他带兵打仗的时候，早就把这东西给毙了，可现在还得把他给捞出来。

杨厂长直接给沈鹿鸣打电话，没人接听，就让秘书去沈鹿鸣办公室找人。

秘书回来说，沈主任领着技术科的人去下面的机修车间了，要去机修车间找他吗？

杨厂长知道沈鹿鸣正在研究新设备，技术科已经拆解了一台老式的初轧机了，天天是量了就画，画了再撕，然后又重新测量，重新绘制。

这个时候他要是拿这件狗屁倒灶的事来烦沈鹿鸣，估计沈鹿鸣就给他炸毛了。

杨厂长让秘书备车，他亲自去一趟公安所。

中午吃完饭，易忠海也得到了消息，心里非常着急，想到院里还有沈鹿鸣这个大主任，直接去沈办找他，屋里没人，行政科的人告诉他，沈主任领人下车间了。

易忠海只好去通知刘海中，先回家看看，毕竟他们是院里的大爷，出了这种事，他们也有连带责任。

秦淮茹也听说了，跟车间主任说了一声，也跟着易忠海回去了。

何雨柱最大的对头许大茂这几天一直在忙，年前这段时间，下面公社要放电影的很多，许大茂都很长时间没在家里住了。

要是他知道何雨柱被抓进公安所，说不定会给何雨柱再添加点什么有趣的材料。

杨厂长赶到了公安所，张所长接待了他，并把情况详细地给他说了一遍。

事实俱在，他们自己也承认了，现在就剩一个量刑的事情。

关于投机倒把的事情，他们公安系统内是一直在抓，但是，这紧紧松松的，全根据面政策调整。

没有一个明确的界定和处罚标准，全依靠执法人员自己裁定，这里面的可操作性实在太大了。

一直到了几年后，才有明文提出了投机倒把的几项措施，没有办证的人不准从事市场活动；不能买卖的东西不准到市场售卖；还不准私自到集市和农村各个生产队自行采购；像什么地下工厂、地下商店之类的也在这个范围之内。

但是关于怎么界定，还是有差别的，像高利贷、走私这些都是要严厉予以打击的。像倒卖票证和供应物资等，哪怕它的数额不大，在当时的大环境下很容易会被放大。像无证的小商小贩这类的脱离秩序的，有些本身不一定是投机倒把，但也会被当作投机倒把处理的。

聋老太太就是属于倒卖票证，这件事怎么界定，给予什么样的处罚，现在公安这边也是头疼。

怎么才能既反对投机倒把，又不能把市场搞死，让他们这些非专业人员异常烦恼，所以很多地方对这种情况都是一刀切。

利之所在，人必从之。商品长期短缺，就会使稀松平常的物资成为奇货可居，从而催生出了黑市。投机倒把这类现象最主要就是当时的东西太少引起的，一时半会也完全消除不了。

给这种行为定罪的是几年后修订的律法才有的。投机倒把情节严重的，处三年以下有期徒刑，并处罚金或没收财产。

张所长会同杨厂长，街道柳副主任，居委会两位主任，商量了半天，才定下处罚措施。

聋老太太与倒卖票证的那个老太太，暂时先关在公安所，等报之后，有批示了再进一步处理。

何雨柱属于帮凶，主要是没有制止聋老太太的违法行为，而他本身不具有直接犯罪情节，可从轻处理，处于交易额十倍的罚款，由街道带回进行社教。

聋老太太还想求着居委会孙大妈给她讲讲情，毕竟她就是一个孤寡老太太，年纪又这么大了，待在公安所再出现个三长两短的，也没人照看。

柳副主任直接给出了街道的处罚意见，街道收回对聋老太太的三无人员福利保障，她住的房子也要收回，至于她以后怎么办，先等服刑结束后再做安排。

其实聋老太太和何雨柱这次占了很大的便宜了，要是再过几个月，等风起云涌的时候，这个投机倒把就会被放在放大镜下，不再是经济犯罪，而是成为一种政治犯罪。

轧钢厂当然不会给何雨柱交这个处罚金，他在工厂里还被扣着两个月工资呢，次处罚的钱还是何雨柱找易忠海借的。

何雨柱愁了，正想着从哪里借钱交罚金呢，就看见易忠海、刘海中、阎埠贵和秦淮茹四人刚好就来到了公安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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