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郑娟,我弟弟叫光明。”
沈鹿鸣感觉这个名字很熟悉,猛一下又想不起在哪儿听过。
“你妈妈呢?”
“她一大早就跟我弟弟出去卖糖葫芦了,应该就在胡同口,或者六院门口,其他地方她也不去。”郑娟说。
糖葫芦,沈鹿鸣想起来了,没想到她就是跟前夫哥演那个人世的郑娟,什么啊,她就是那个郑娟,跟前夫哥演的那个叫桃。
这世界越来越有趣了,可能还有很多剧中人是他没有遇到,或者一辈子也遇不到的。
沈鹿鸣看着这个比桃还年轻漂亮的原版郑娟,思索着他原世跳着看完的那部剧。
可能老梁有意要把郑娟塑造得过于美善,就像《飘》里边的媚兰、《巴黎圣母院》中的艾丝梅拉达、老陈笔下的吴仙草,老严塑造的王葡萄……
从理性来说,具有现代意识的沈鹿鸣并不是很喜欢郑娟。她的人生,本质是依附男人的。从情感来说,她善良、贤惠,无私奉献,具备了这个时代大多数女性的美德。
哪怕郑娟到了六十岁的时候,还是对这个社会显得一片无知,历经沧桑而能保存那份天真,可能就是这份单纯,才撑起了她一生的幸福感吧,傻人有傻福,也许就是她出于本能的生活智慧。
郑娟一生下来就被父母遗弃,和年迈的养母与捡来的瞎眼弟弟过着贫困的生活。老弱病残的家庭,没有户口,没有文化,没有工作机会,意味着没有未来。
偏偏这样一个女孩却拥有着惊人的美貌,这就是原罪。她帮养母卖冰棍时,被小流氓调戏,原剧中是涂志强保护了她。
靠活下去的本能,她觉得涂志强人不坏,还是工人,能够庇佑她的家人有衣有食。哪怕只是为涂志强与水自流的同性关系做掩护,她也默许了这份各取所需。
然后被骆士宾侮辱,与周秉坤相濡以沫……
这样的压力在任何一个女性身都会痛苦绝望,但郑娟很迟钝,她却轻易地选择了谅解。
有个大学问家说:“如果学不会忘记,人生便无法再继续。”所以健忘的郑娟,才能不被残的现实击垮,还有继续追寻幸福的勇气。
“大哥哥,大哥哥,你怎么?”
郑娟被这个好看的大哥哥盯得小脸通红,有一丝羞涩,也有一丝欣喜。
“看着你很眼熟,想起了一个故人。”沈鹿鸣惊醒过来,“对了,这段时间你们怎么生活的?”
“张大哥走时给我妈留了五块钱,主要是靠我妈和我弟弟卖糖葫芦,我在家做点洋火盒,现在是糊灯笼。”郑娟咬了咬下嘴唇。
“家里的粮食和白菜准备了吗?”
郑娟摇摇头,说:“大哥哥,我们卖的钱能顾吃饭,你不用担心的。”
“会做衣服吗?”
“会啊,我妈年纪大了,她眼花了,家里的衣服破了都是我缝补的。大哥哥,你要缝补衣服吗?”
“嗯,你跟我……你还有衣服穿吗?”
郑娟红着脸摇摇头,小声地说:“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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