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大茂感觉眼前被沈鹿鸣打开了一道崭新的大门，他就要迈入一个新天地了，越发殷勤起来。

“沈主任，您的级别呢？”

沈鹿鸣夹了一口菜，吃完后说：“我这儿情况特殊一点儿，我是行政十四级的副处，享受副厅待遇，外放的话，就跟咱们街道办王主任一样。”

许大茂听得一知半解，继续问道：“那您说我要当的那个副科长是啥级别？”

沈鹿鸣说：“咱们厂子是厅局级单位，下面的处室，就像我这个政治处，是县处级的。你们宣传科的科长，是正科级。大茂，你想当的宣传科副科长，就是副科级的，出去那是跟副乡长平级，正儿八经的国家干部。”

沈鹿鸣举杯跟他碰了一个，接着说：“你是工种等级，跟行政级别不搭边。像易师傅，他的工资是九十九，对吧，副科长的也是，钱数一样，但易师傅不是副科长。你还想着从七级放影员直接到副科长，您觉得可能吗？”

许大茂听得一脸懵逼。

好半天才反应过来，难怪之前找人托关系时，人家会用那种奇怪的眼神看他，原来自己还真成了别人眼中的笑话。

一个七级放影员，行政级别都没有，就想着怎么当副科长，没听见连易忠海那是工资一样，也当不副科长吗。

许大茂老脸一红，连忙开始给沈鹿鸣敬酒。

沈鹿鸣也就没有再说下去，其实许大茂就是不当副科长，这小日子过得也是很滋润的，这时候的电影放映员绝对是个肥差，油水也足。

许大茂连喝了几口闷酒，说：“照您这么说，我这辈子就没有这个当领导的命了？”

“这倒不是。你要想进步，就不能蛮干，要一步一步来，先观察你们副科长，从他处理工作，接人待物等方面全方位观察，再想想换成你，该怎么做得比他好。一边做准备，一边等机会吧。”

这一句又重新把许大茂的精神头调动起来了。

“但是……”

“沈主任，但是什么啊？没事，您直说。”

“那好，不是我挑拨你们关系，主要是你老丈人的家庭成分，你进步的希望不大，你要有这方面的心理准备啊。”

许大茂的心就像过山车一样，又滑到了谷底。

许大茂的酒量还真不行，酒大部分都进沈鹿鸣肚子里了，许大茂却醉倒了，嘴里嘟囔着甩了、离婚之类的。沈鹿鸣直接把他扔到床，拉开被子就走了。

沈鹿鸣一进屋，拉亮了灯，一股暖气向他扑来。

奇怪，娄晓娥不是回娘家了吗，怎么火炉还散发着热气。

沈鹿鸣关好门，进了里屋，开灯一看，吓了他一跳，他的床竟然躺着一个人。

可能是灯光晃眼了，床的人转过身，原来是娄晓娥。

“你不是回娘家了吗，什么时候回来的？”

娄晓娥起来了，帮着沈鹿鸣脱外套，说：“谁告诉你我回娘家了，我一直在屋里，就没出去过。你在哪儿喝了这么多酒，我去给你弄碗解酒汤。”

沈鹿鸣直接把她抱在怀里，笑着说：“今天许大茂在厂里又跟何雨柱闹起来了，还让女工们给扒光了衣服，在厂里游了一圈。下班前说是要请我喝酒，我就直接过去了，没见着你，许大茂说你回娘家了。”

“我吃午饭时都听说了，这院里回来的人不少，还有傻柱那大嗓门都嚷嚷遍了。我不想跟他再过下去了，我要和他离婚。”娄晓娥嘟着小嘴看向沈鹿鸣。

“好啊，我支持你，但是我昨晚就跟你说了，我没法给你什么保证，毕竟丁秋楠和我已经……”

“我知道啊，我又没让你保证什么，我觉得这样也不错。”娄晓娥的头在沈鹿鸣的怀里拱了拱，“我早就想跟他离婚了，他以为他下乡放电影干得那些事没人知道，调戏大姑娘，勾引小寡妇，还跟人……我只是赖得管他，又不是真傻。”

“不傻，谁说我家娥子傻我收拾他。”沈鹿鸣笑道。

娄晓娥笑了，有些担忧说：“许大茂估计不会跟我离婚，他都花了我好些钱了，又知道我家有钱……”

“还真是巧了，你知道今晚许大茂请我喝酒是干什么的吗？他被何雨柱算计，心里咽不下这口气，想当个副科长后再收拾何雨柱呢。我呢，最后跟他提了一句，你的家庭成分可能会成为他进步的障碍，你觉得他会怎么做？”

“他会直接跟我离婚，正好，老娘还不伺候了呢。”

一夜无话。

第二天，娄晓娥趁着许大茂班的机会，把家里值钱的东西，和她自己的衣物全都搬到了沈鹿鸣屋里，她的动静当然逃不过院里那些闲人的眼睛。

昨天她们就知道了娄晓娥在帮沈鹿鸣管理火炉和收拾屋子，再说沈鹿鸣是干部，还那么年轻帅气，也不会跟一个结了婚的女人不清不白的，倒也没什么人说闲话，只是觉得奇怪。

娄晓娥搬完后，直接去厂里找许大茂。

正巧，许大茂也准备下班后去找娄晓娥，他考虑了半天，还是觉得当干部要比跟资本家女儿过日子好得多，离婚了他还可以再找个成分好的，比娄晓娥还年轻的。

两人干脆利落地办了离婚。

下午，张洪山来到轧钢厂，给沈鹿鸣带来了两套崭新的冬季军装，还有一件能当被子用的军大衣。

“你小子行啊，还真让你给办成了，怎么还带着领章啊？”

沈鹿鸣随手就要把领章撕下来。

“哎哎哎，你干嘛啊，你要看这儿还有。”张洪山制止了沈鹿鸣，从挎包里又掏出两副领章和帽徽，还有一本证件递给沈鹿鸣。

沈鹿鸣疑惑地看了他一眼，翻过一个领章，面写着：部队编号五一一零五，姓名沈鹿鸣，血型O型。翻过军帽，里衬写的一样。打开证件，也是他的。

“这是怎么回事？”

“别问我，我什么都不知道，就是一个跑腿的。我还纳闷呢，你小子怎么会调到御林军里去，还让御林军副大总管亲自给你办理的证件。你不会是哪个大佬的私生子吧？”

“滚蛋，老子还是老天爷的私生子呢，你信啊？”

“行了，不跟你瞎扯了，我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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